自从谭夫人来了家里对她的身份进行一番肯定之后,楚家全家人以及楚心栀便有了底气。
本来就是嘛,她自身条件也不差。
父亲是大画家,母亲曾是大学校花。
自己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为什么就不能拿出一点底气和傲气。
母亲告诉了她关于鱼市的事情。
母亲说这是个机会,趁着蓝忆荞一身腥臭,特别丑陋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彰显自己的美貌和知性。
顺便来打探一下,谭韶川对蓝忆荞是个什么态度。
来的路上,楚心栀一直在想老谭总谭以曾说的话,他说蓝忆荞在谭韶川的家里跪地爬头打扫卫生。
可想而知,蓝忆荞的地位在谭韶川的面前得是多么低下?
“谭……韶川,我可以进来吗?”她鼓起胆量直呼谭韶川的名字。
也觉得自己本来就应该称呼其名。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越是小心翼翼的称呼他为谭总,反而会惹的他心烦嫌弃,致使他和自己有了距离感。
楼上,斜倚在床头上的谭韶川在听电话,旁侧的小狐狸枕在他的腰腹处,一听到电话里传来楚心栀的那声:“韶川。”
狐狸很不厚道的笑了。
一边笑,一边双手掐他。
“嗷……”谭韶川立即挂断电话,满眼喷火的看着趴在自己腰侧的妖精。
“坏蛋!”他拎她耳朵。
她眼眸朝上看着他,甜甜的笑:“你也可以咯吱我啊。”
谭韶川:“……”
“楚心栀在叫你的名字。”她又用力的拉扯了一下。
“吃醋了?”男人问道。
“嗯。”她点头。
继而笑道:“我就是说出了我的真实心里反应,反正……我听到她叫你的名字我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她是真的实话实说。
她很想说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她本来也没有想过要求他什么。
她只是想把自己奉献给他而已,不要求回报,不计较他以后会娶谁。
更不会,绝对不会纠缠他!
一定不!
想是这么想,可事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却做不到潇洒洒脱。
做不到就做不到吧,她不勉强自己。
自己真的只是把想法说给他听。
“把她轰走,敢不敢?”男人磁哑着嗓子含着一种极浓的情趣戏弄的语气问她。
“你想把她轰走吗,你想的话,我就轰她走!”她说道。
她听他的。
他不喜欢的事情她会为他出头摆平。
即便是他要她的命,她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拿出来送给他。
无怨无悔。
“不愧是个悍匪。”男人也不管门外等着的女人了。
他带她下来。
电话铃又响了。
楚心栀还在门外。
怎么说着话说着话电话挂断了?
是没信号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会儿,她心里美滋滋儿认定了的老公,她的未婚夫,正在不遗余力的帮她照顾她的亲妹妹。
照顾的特别周到。
她在想,不会是这会儿谭韶川正在让蓝忆荞罚跪呢吧?
毕竟在鱼市里丢了那么大的人。
要她她也得气死,别说是谭韶川了。
楚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呢?该死也死,死了全家人也就安心了!
那个祸害就会坑害家里人。
就会在家里人面前充大尾巴狼!
以为自己在谭韶川这儿多得宠似的,其不知就是最下等的货色!
罚跪,跪死你活该!
你要死了家里也就清静了!
她一边期待的心境等待着谭韶川再次接她的门铃电话,一边在心里诅咒蓝忆荞。
电话接通了,谭韶川还没说话,楚心栀就吧啦上了:“韶川,你不要为了我那个该死不要脸的妹妹动气,她不值当你这么做,韶川。”
“她在我们全家人的眼里,就是个祸根,祸害,刚生下来她就把我弟弟勒死了,那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妈妈唯一的儿子,你说她狠毒不狠?”
“我跟你说啊韶川,她是我们居家恨之入骨的坏女人,从小就不学好,全家人特别希望天上能掉个雷劈死她,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
“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祸害,我爸是文化人,我妈也是艺术类大学毕业的,就不明白她怎么跟个土匪似的。都是用抢的。”楚心栀可算逮到了机会。
全家人都认定的祸害如果能在谭韶川这里被谭韶川除掉话。
也算是了了家里人一桩大心事。
为什么别人家都和和睦睦什么事儿没有,为什么他们家里会出这样一个祸害?
要不是因为有个蓝忆荞,楚家人该多幸福?
她这样数落着蓝忆荞。
楼上的蓝忆荞和谭韶川正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到底是有多坏呢?”她笑着问他。
“坏透了!”他刮她鼻子。
手中的电话没挂,只无声的坠落了下去。
男人推开了卧室的门。
正要下楼。
她惊了:“你……我……”
“怕?”他勾唇冷问。
“谁怕谁!”
就这么着,两人下了楼来。
缓缓的,外门开启了一缝隙。
外面的楚心栀还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的蓝忆荞的七宗罪。
一只细软的胳膊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梦一推她,将她搡出了两步。
“啊!”楚心栀乍一看到这只胳膊,吓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鬼啊……”
她快速的向外跑出去好几步远。
突然又停住脚步。
回头看一眼,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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