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咬紧牙关,他不该这样逼迫她,可是他已经忍受不了了,“浅浅,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已经是你的男人。”
顾浅浑身激颤,她忽然用力推开他,转身仓皇逃进了房间,连手机都来不及拿,她关上门并且反锁上,身体抖得站不住,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毯上。
她双手捂住脸,将脸埋在双膝之间,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她真的不想再见到墨北尘,她害怕她会……
门外,墨北尘被她推得踉跄撞在墙壁上,后背传来一股刺疼,痛彻心扉一般,他抬头看着在他面前紧闭的门扉,就像她的心门,一直对他紧闭着。
无论他做什么,她始终不会感动分毫。
一股无力攫住了他,他抬手抚着额头,浅浅,很抱歉,我用那样的方式占有了你,但是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对你的感情?
墨北尘眼眶潮湿,他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深夜,顾浅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毯上,她坐起来,眼睛痛的厉害,揉了揉眼睛,扶着门站起来,想到手机还在墨北尘那里,她心里就很不安。
她手机里保存着很多与沈长青的短信,那些短信是她唯一的回忆,她得去拿回来。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尤其是这样的深夜,会让她想起那晚他发狂时的样子。
她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下,一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洗漱完下楼,昏暗的光线里,茶几上摆放着十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
一地狼藉中,男人和衣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似乎睡得正沉。
而她的手机安稳的躺在茶几上,她眼前一亮,小心翼翼走过去,边走边观察他的情况,倘若有一点风吹草动,她转身就逃。
好不容易走到茶几旁,她迅速弯腰拾起手机,转身飞快的往门边走去。
然而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忍不住回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即使室内恒温25,但是他那样躺在沙发上也会着凉吧?
眼前忽然浮现许多画面,小时候她每次感冒,墨北尘都会陪在她身边照顾她。有一次她给他打电话,不小心打了个喷嚏,第二天他就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候他在国外出差,听说在谈一个上百亿的项目,为了她,他说放弃就放弃。
眼眶一酸,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他曾对她的好?
她拼命想他对她的坏,可是此刻她脑子里满是他宠溺而包容的神情。她记得她有一次来大姨妈,在学校痛晕过去,等她醒过来,却安稳的躺在他怀里。
后来听他的秘书说,他听说她晕倒,直接从会议上离开的。
顾浅闭上眼睛,她想告诉自己,不要管他,可是双腿却像钉在地上一般,怎么都迈不动。她想,就算是投桃报李吧,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生病不管。
她的良心会过不去。
再睁开眼睛,她转身回到客厅,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薄毯轻轻抖开,然后盖在他身上,她刚要离开,手腕忽然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扣住。
她惊慌失措的望去,墨北尘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浅浅,你心里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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