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到卧室,他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想着女人看到他脸时的惊愕神情,他颇为满意的勾了勾唇。
如果连她都认不出来,那么要瞒过薛长空和周北就很容易。
言洛希半夜出去一趟,第二天就有点感冒的症状,一开始只是咳嗽,兰姨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摇了摇头,“有点咳,没事,我多喝点水就行。”
兰姨一开始没有引起重视,等到半下午,才发现她感冒得有点厉害了,脸颊通红,还不停咳嗽,她连忙请了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医生说是受了风寒着了凉,吃几贴药就没事,开了药给她就走了。
兰姨坐在床边,摸了摸被子,“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我去给你换床厚的,你才来一天就生病了,回头长空问起我都不好交代。”
言洛希知道自己感冒是怎么来的,她拉住兰姨的手,“兰姨,你别忙了,是我自己身体不好,说来也奇怪,我身体挺好的,怎么到这边就不是胃疼就是感冒。”
兰姨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就是水土不服。”
言洛希垂下眸,原来是水土不服啊,她以为是思念成疾。昨晚那个男人的身影很像厉夜祈,但是长得一点也不像,看她的眼神更是陌生得刺骨。
她知道她可能真的太想他了,所以才会随随便便把一个什么人都认作是他,思及此,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兰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说:“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
兰姨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起身出去了,言洛希安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眼泪就滚落下来,她拿出手机,忍不住拨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不一会儿,一道冰冷机械的女声响起,提示她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她心口钝钝的难受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打了另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倒是很快接通,那端传来一道介于孩子与少年的声音,她听到声音眼泪就落下来了。
言零正在上体育课,班里的同学都有手表电话,他也有,看到一个陌生的跨国电话,他也不怕是诈骗电话就接通,换了几种语言问对方,那端都没有声音。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都呆愣住,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妈咪,是你吗?”
言洛希和厉夜祈两人突然就从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了,他白天假装坚强,晚上却在电脑上搜索着他们的消息,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大伯他们都瞒着他,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本来性格就敏感,从他们的言谈举止间就能猜出,他那不负责任的父母失踪了,连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他屏住呼吸,听着那端随着电流传来的低低呼吸声,他眼眶微微发热,“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一句“我想你了”彻底让言洛希的情绪崩溃了,她呜咽出声,又怕孩子听到她的哭声担心她,她连忙挂了电话,将手机关机。
言零听到电话手表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整个人怔在原地,都快站成一桩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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