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凌源县的百姓,日夜都笼罩在苛捐杂税的噩梦中。
若紧紧是如此,也还不至于把人逼的没有活路。
三年前秋汛较往年凶猛了三倍不止,堤坝被冲毁,凌源县遭逢大难。董振友将灾情上报给杨洲城知府,杨洲城知府也如实上报给了朝廷。
昭文帝下旨拨下银两用于赈灾和修复堤坝,此外还拨下粮食用于百姓度过难关。
然而别说银两分文未见,就连那赈灾的米粮,百姓们看到的都不足十分之一。
董振友虽然也开设了施粥的摊子,可那一碗粥中,半数以上是水,三成是河沙,真正的白米,不足一成啊!这哪里是给人吃的东西。
那一次大难整个凌源县饿殍满地,董振友便命人将所有尸体集中到渔场焚烧,尸油洒满渔场,从那渔场便再也没有活鱼出现了。
除此之外,董振友还命人用稻草修筑堤坝,将剩余所有银两尽数贪墨。
有不少百姓抗争,试图去杨洲城状告董振友,都被他手下的豢养的杀手夺取了性命。
一次性贪够了银子,接下来三年,董振友为了伪造自己的政绩,就连年上报气候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只等着三年任期一满,他就可以凭借政绩上调进京了!
除此之外,他还自称为当即陛下的小舅子,当今齐王的表舅舅,只要有看中的姑娘就不由分说的抢回府,顺从的做个姨娘,不顺从的,占了身子,送去花楼亦或是直接打杀!
听着李大壮逻辑有些混乱,但是言词十分气息的控诉,昭文帝怒气大盛,砰的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摆放茶杯的桌案。
“混账东西!”昭文帝怒斥。
“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
乌压压跪满了一船的人。
宇文琢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膝行到昭文帝面前,开口道:“父皇明鉴啊,儿臣……儿臣真的毫不知情,真的不知道这混蛋竟然假冒儿臣和母妃的名义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啊!”
“陛下明鉴,微臣,微臣没有啊,都是这刁民诬告,这些刁民私下成立百姓帮,在往来官道上打家劫舍,微臣多次派人围剿均不能成,所以他才心生怨恨,诬陷微臣啊。”
“诬陷?”白丹青从船舱后面走出来,语气嘲讽道:“一个人说你是诬陷,两个人说或许是巧合,那么三人呢?十人呢?百人呢?”
白丹青说完便朝着昭文帝禀报道:“启禀陛下,凌源县百姓已经都到港口了,除此之外,还有百姓帮的一众百姓,和被这狗官关押在水牢的人质,都候在港口了。”
听完白丹青的话,宇文璃知道,东魁失手了!
而能让东魁失手的人……宇文璃看向了穆容渊。
而穆容渊也正好看向宇文璃,四目相对,穆容渊眼里的小火苗几乎要吞噬掉宇文璃。想利用一个女人来成事,做梦!
宇文璃不明白穆容渊的那杀人的目光是何意,除了云卿浅一事之外,他根本和宇文璃没有什么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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