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么?”
“《当爱已成往事》。”
“我不听悲伤情歌,你唱首欢乐点的。”管明淞表示拒绝。
“我就唱这一首——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不太容易……”宋瑾风真的唱了起来。
管明淞连连翻白眼,这个死宋瑾风,爬若草山的时候跟他讨论两头猪,抓萤火虫的时候在那唱《当爱已成往事》,到底是怎么长的脑回路?
晚上七点,山谷里的萤火虫冒了出来。管明淞和宋瑾风拿着备好的工具抓萤火虫,他俩安安静静地干活,都不大声说话,在这静谧的山谷里,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氛。
夜晚,9点50分,十间坊。
惠子正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她走到篱笆墙外,将门口的牌子换成“休息”。她刚走出篱笆墙,目光就被池塘那头的光亮吸引了。光亮是一盏萤火灯笼发出的,提着萤火灯笼的,是她分居已久的丈夫高桥西。
惠子不可思议地一步一步走到高桥西面前。高桥西鼓足勇气,对惠子说:“我第一次做萤火灯笼,你以为我是为了讨儿子开心做的,很自然地给了儿子玩。其实那次,我是为了讨你开心才做的萤火灯笼。”
惠子看着高桥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高桥说道:“我不祈求你原谅我。但我不希望你因此全盘否定我对你、对这个家的爱。”
惠子没说话,呆呆地从高桥手中拿过萤火灯笼,说:“以前,我发现你在做灯笼的过程中特别开心,以为你很喜欢做这种手工活,才会叫你在每年儿子生日上都做一盏。”她抬起头,深深地望着高桥,“这些年我光记得恨你了,差点忘了,我也是爱你的。”
高桥手足无措,拘谨又局促地看着惠子,红着的脸暴露出他激动的心情。
酒店,管明淞和宋瑾风的房间。
宋瑾风趴在床上,正拿着笔在一本小本子上写些什么。管明淞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问宋瑾风道:“你让高桥先生今天晚上提着萤火灯笼跟惠子小姐诉衷肠、求和好,能成吗?我看高桥先生不善言辞,别把准备好的台词全忘记了。”
宋瑾风一边写一边说:“台词记得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围感,氛围感你懂吗,女性朋友下至十五上至五十,都吃这套。高桥先生今晚提着我们做的萤火灯笼,就是营造氛围感的秘密武器。”
“女性朋友下至十五上至五十?你很懂啊?”管明淞在椅子上坐下。
宋瑾风紧张道:“老婆你别乱想,我只是女粉比较多……”
管明淞走过来看宋瑾风的小本子,勉强认出上面写的是曲谱,便问:“你在写歌?”
“嗯,在山谷里跟你抓萤火虫的时候灵感就来了,回来赶紧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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