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索取,也要表现得像个恩赐。他要永远理智,永远主宰,永远掌控。
“懂什么了?”季舒远手指仍在仲钦的脸上,只是很轻地挨着,完全没用力。
而刚才他捏过的地方都迅速染上了红色,在白皙的肤色上生出艳丽,好像他刚刚把人欺负得多么厉害。
“就是懂了。”仲钦狡黠地笑道,“我……施淮安虽然没赢,但也不算输,对吗?”
“嗯。”季舒远拇指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唇,“你没输。”
仲钦眨了下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在指责自己入戏太深,怎么他也这样了?
“现在能去睡觉了么?”季舒远彻底放开他,甚至退后半步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本来等着你在围读之后来找我,但是看你这样,今晚弄不明白你就不打算睡觉了。”
“是啊。”仲钦摸了摸自己脸,刚刚被季舒远捏过的地方有点儿发烫,不疼,但触感依稀,“季老师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面冷心热,乐于助人。”
季舒远没理会他虚伪的恭维,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说:“晚安。”
“晚安。”仲钦趴在椅背上看他的背影,忽然笑着问道,“季老师,这算过界吗?”
季舒远脚步一顿,没回头,嗓音冷淡地答:“不算。”
“为什么?”仲钦问,“我以为您把时间点定在围读之后,就是觉得进了组才不算过界。”
“围读不是时间点,入戏才是。”季舒远微微侧首,连下颌线也是冷厉的,“既然你已经不在戏外,就不算过界。”
“那您呢?”仲钦注视着他,“您在戏内吗?”
“刚刚在。”季舒远说,“目前不在,明天也不会在。”
“意思是您明天一早就要走。”仲钦了然,“下次见面,就是围读的时候了吧。”
“嗯。”
“那咱们下次见。”仲钦说,“期待和季老师一起演戏。”
“嗯。”
季舒远抬手握上门把手,听见仲钦又在身后喊:“季老师。”
他停住动作。
仲钦声音轻烟似的飘过来:“您的唇好烫。”
季舒远没回话,按下门把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毛启瑞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听见动静,他腾地一下弹起来,望着季舒远结结巴巴道:“季、季、季……”
“你好。”季舒远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刚才无礼了,抱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