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像不见底的深渊,亲吻只能短暂地解一下渴。
更多强烈的,几乎可以被称为“摧毁”的冲动,被仅剩的些许理智牢牢摁在面皮以下。
季舒远隐约察觉到自己失控得厉害,将人捞起来紧紧拥在怀中,哑声道:“卷卷,叫我。”
仲钦喘了口气,迟疑地唤:“……哥哥?”
季舒远沉下脸:“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仲钦绞尽脑汁地将能想到的称呼都唤了一遍,最后试探道:“舒远哥哥?”
季舒远被他逗笑了:“算了。”
仲钦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算了,但是感觉到季舒远的动作没刚才那么凶,他便谨慎地没再开口。
“卷卷,”季舒远叹了口气,“你得求我。”
仲钦觉得这个人真是难以理解:“求你什么?”
“求我放过你。”季舒远说,“求一次没用,多求几次。”
“……为什么?您白天不是这么说的……”仲钦彻底糊涂了,“而且我先前求您的时候您也没放过我……现在我、我觉得挺好的……没想让您放过我……”
季舒远深深地看进他眼里:“没想让我放过你?”
“……嗯……”仲钦不知道自己该答什么,嘴里胡乱地转着声调,“嗯?”
季舒远却已经擅自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锤定音道:“那你不能后悔。”
“……”
仲钦下意识想挣扎几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人思维过于跳脱,又总是说半句藏半句,他完全抓不住,难以给出相应的反馈。
季舒远今天虽然格外凶狠,但可能是考虑到明天还要工作,没持续太久。
仲钦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胯骨上方的位置多了一枚青紫的指印,抱怨道:“您也太不注意了。”
“只多了一个。”季舒远说。
仲钦瞪他:“您还挺骄傲是吧?”
他左右照了照镜子,看见确实只多了一个,松口气道:“还好,这位置可以说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
季舒远从镜子里瞧他:“嗯。”
洗完澡,仲钦瘫在床上,累得立刻就要入眠,却迷迷糊糊地闪过了什么念头。
等到季舒远也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他,他才猛然想起——
“您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啊?”
季舒远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仲钦顿时毫无睡意,转过来看着他:“剧组应该会给您过生日吧?”
“不清楚。”季舒远说,“我更希望剧组给你我放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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