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刚刚方珩知选的A,但程熠瞅了半天,连题目也没看懂。
不过好在,他虽然是个学渣,但他有不耻下问的优良品质:“有什么不一样?”
方珩知:“……”他抽回了自己的作业本,“你是不是还没看自己的作业?”
程熠“啊”了一声:“你咋知道?”
“因为你的物理作业是一张卷子,跟我不一样。我这个是下个月的竞赛训练”方珩知表情管理濒临失控,“你这个周末一点作业都没写?!”
“……写了。”程熠摸摸鼻子,回答得不是很有底气。
“你上辈子写的记岔了吧?”方珩知怼得毫不客气,“美术再好文化课也不能完全放下,来写作业!”
“嘶,”程熠不满的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你这话说的怎么跟花姨一样?”
“花姨是谁?”方珩知一把把他拉到身边坐下,从包里给他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卷子,“笔盒里的笔你随便用。”
“你还真大方。”程熠开始翻看他的笔盒,“花姨是我邻居。”
这人笔盒里的笔款式都挺简约,但颜色倒是挺花里胡哨的。
跟他本人一样,大孔雀,风骚。
方珩知在草稿纸上行走飞快的笔尖微微顿了一下。
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爸妈,而是邻居?
半晌,他说:“那她应该对你挺好的。”
“是啊,”程熠不知道想到什么,垂下头笑了一下,“跟亲妈一样管我。”
“那我可以向她学习。”方珩知忽然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快写作业!草稿在卷子空白处打就行。”
程熠:“……”你要是这么管着我那咱俩可就没得聊了。
但方珩知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明明胳膊又细又白,但他竟然挣脱不开!
当智力和武力都处于下风的时候,他就只能被按在桌子前硬着头皮写作业。
方珩知写作业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任由旁边这人动来动去也不给一个眼神。
柔软的懒人沙发并不大,两个大男孩坐在一起肩并着肩,稍微动一下对方就能感觉到。
程熠拿笔杆头撑着脸颊,偷偷侧脸去看他的同桌。
真是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了这人身上一点点微弱的学霸气息。
至于为什么是微弱,就是因为学霸这字儿是他妈的真……一言难尽。
对,不是丑,就是一言难尽。
方珩知这字儿有型也有力,如果只看他走笔和字的形状那是很好看的,可以说出了没人能看懂以外,也没什么缺点了。
作为一个常年写行楷的人,要他去看这人的字儿那实在是太受罪了。
他的眼神看得越发直白,方珩知做完选择后实在是无法忽视了。
笔被他撂在了桌子上:“你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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