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阳拎了一桶凉水到小屋,褪去衣服,用水瓢舀水把身上头上的灰冲干净,最后抬起水桶从头顶浇下来,好一个清凉冰爽。
他双手攥拳被风吹得抖成筛糠,才想起没拿干净衣服,也没拿毛巾。
他索性拿着水瓢遮住身体某个部位,飞速跑进屋,关好东屋的门,噗通进入木桶。
于冬月都没看清人脸,一个白花花的大影子掉了进来。
像是水煮包子。
崩了她一脸的水。
周信阳伸手去擦她眼睛上的水。
原本被熏得热乎乎的脸上突然接触到冰凉的手指,于冬月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注意到周信阳头发上也是湿的,猜到刚才他出去干了些什么,又为什么光不出溜地跳进来。
她又好笑又心疼,撩了些水在他露出水面的肩膀上。
这一个月和她一起吃饭,周信阳的身材也不像当初那样干瘦了,肩膀宽厚了些。以前周信阳每日独自一人吃饭,别人家一天三顿也都是半饱或是七分饱,不饿就成。他一个人也能凑合,更是嫌麻烦,有的时候一天一顿饭,或者做了一次吃两天,凉了也不热。
婚后,于冬月有的时候半夜醒来肚子空空睡不着,周信阳也陪着吃一点。前几天闹别扭,他盯着于冬月的后背惊觉到,现在一天要做三四顿饭,还变着花样,他竟是没觉得麻烦过。
于冬月明目张胆地一点点打量他的身体,脸就不用说了,是她来到这里以后见过最帅的,没有之一。手臂线条流畅,宽肩锁骨明显,他平日的工作也会练到全身各部位肌肉,所以浑身上下是一点赘肉都没有。
于冬月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周信阳的额头,慢慢下滑至眉心、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珠、性感的喉结、清晰的胸线、正在绷紧快要爆发的腹肌……
木桶虽然不小,但是里面坐了两个人,肯定是要有部□□体部位叠在一起的。自然是周信阳在下面。
周信阳身上有了热乎劲,在水下握住一只纤细光滑的脚腕,大拇指轻轻抚摸两下,顺势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臂弯处,抓住另一只脚腕往怀里用力一拽。
两张被热气烘得泛红的脸距离不足10厘米,滚烫的呼吸尽数落在对方脸上。
于冬月的视线在对方的眼睛和嘴唇之间游走,她眉眼松弛,而面前的周信阳却是连额前的青筋都明显绷紧。
他喉结重重一滚,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此时早已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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