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听话,严格遵循于冬月的计划安排。
他想偶尔在他姐家住一晚,宋莲芝不让,说会打扰到他们小两口。
江展不解,“我姐都怀孕了,有啥可打扰的?”
宋莲芝一脚给他踹院子里,“你个小兔崽子,啥话都敢往外说!”
为啥他姐和他妈都爱对他使用腿攻?
于冬月有心慢慢放下队里的事,张瑶准备高考,大棚的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渐渐的,大棚由贺俊、苏迎娣、迟晚、邵建民挑起了大梁。
眼瞅着肚子越来越大,于冬月每天安心地吃吃喝喝,被喂的双下巴都两层了,只好在跟江展训练的时候偷偷做一做引体向上。
周信阳心里焦躁得不行,他又去找上了无所不知的瞎眼婆婆。
他是来问女人生孩子的注意事项的。
瞎眼婆婆薄唇微启,空洞的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嗓音沙哑苍老,在昏暗的茅草屋里尽显孤独,“生孩子很危险、很痛苦,我听说过很多女人死在生产过程中。”
“如果你媳妇够幸运,顺利生下孩子,还要面临喂奶的疼痛,每天都要喂奶很多次,被咬破了没长好又要继续喂,晚上被孩子哭声吵醒,或是胸胀疼的疼醒都有可能。”
周信阳越听越焦虑,带着沉重的心情要离开。
瞎眼婆婆:“所以说,女人生来就要受苦的,如果你疼爱她,能让她少受点苦就少受点吧。”
“还好我一生未婚未育。”
周信阳:“……”
周信阳拎着礼品决定去铁路局找王爱民和肖丽,起码人家有经验啊。
肖丽生过一个孩子,经验不算多,但是她妹妹生孩子的时候她在身边照顾过一段时间,她妹妹奶水不够,就托人带了奶粉回来,冲水喂给宝宝,孩子妈也能多休息一会。
周信阳一一记下,给肖丽留了两百块钱,麻烦她如果方便的话留意下哪有奶粉,帮他买两桶。
周信阳打听了一圈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同志正跪在于冬月身边哭喊。
于冬月被任红哭得头大,“你先起来,能帮我就帮,别动不动就跪下啊。”
任红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于同志,我当初不该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是我当时鬼迷了心窍,才以为他是可怜人。”
“任红,你听我说,你先起来。”
任红全身瘫软,于冬月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扶她坐下。
“不是他的东西,他拿了,是要加倍付出代价的。把你之前的高傲拿出来,你现在还怕什么,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啊,你还指望他能回来接你,能回来认你肚子里的孩子?”
任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狠心,他当时说……”
于冬月不想再听成家良的渣男语录了,打断她的话,“他当时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下定决心要怎么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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