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月觉得这事问她怎么处理合适本身就不太合适。
她找了个桌子靠,悠悠道:“如果队长和支书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处理,那就不要处理,上面自然会出面。”
任红腿软扑通瘫坐到地上,迟晚和苏迎娣过去扶她坐在椅子上。
于冬月继续,不疾不徐,“队长和支书不用操心处理成家良的事情上,你们应该操心这队里隔三差五的造谣传谣,恨不得谁家的事没闹得满城风雨,让他们没了闲话说。传出去不好,也是队里的人传的。”
“当然谁做的事谁承担后果是应当的,只是我很不解,为何回回都是女同志从头到脚被人说道,我可是还没听谁说一句成家良的不是。队长和支书要是真想帮任知青,就想法弄个名额给她送回去,省得在队里遭人白眼,还牵连整个大队被别人戳脊梁骨。”
“要是……觉得她活该,活该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大了肚子,那就什么都不做,任由队里的人把她搞疯了就是,那时候大家也觉得没劲,这事总会过去的。”
张斌和刘力竟一时哑口无言,这话说得让他们进退两难。
任红原本只是小声呜咽,闻言哭得更惨了。
张斌抽完了,刘力又点了根烟,实在苦恼的样子,走到抽抽嗒嗒的任红面前,小声呵斥,“任知青,你现在这个情况,就算出了大队一个女同志也不好生活的,不然趁着孩子月份还小,去把孩子打了。”
任红讶异地抬眼,她根本没想过这件事,她还记得她妈妈是多不容易才生下的她,她就算孩子没有爸爸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独自一人抚养长大。
赵小草大步上前,把任红护在怀里,横眉冷对,“孩子留下来还是打掉,只能由妈妈说了算,别人还是不要乱出主意的好。”
于冬月被烟呛得想吐,咳了两声,寻了个理由就撤了。
她对陷入困境的女性做不到袖手旁观,但任红这事也不至于让她去据理力争的地步。
她慢吞吞地刚进了家门,周信阳过来询问她刚才的事,话才说了半句,江颖横冲直撞地跑进来。
“姐,舅舅来了,我妈让你和姐夫一起过去。”
靠墙边倒立的江展站了起来,“我呢,没叫我?”
江颖努努嘴,“妈说,你爱回不回。”
江展双手抱胸,赌气,“行,那我不回了,晚上我也不回了,明天我也不回了!”
于冬月和周信阳没管他,从家里拿了些吃食,今晚估计就在小姨家吃了,关院门的时候,于冬月喊了句,“你要是出来把门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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