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妙棉顿时脸色一变。
迟明德也反应了过来,不满地朝迟妙棉瞪去,“你说静姝买通下人,我倒是问问你,你知道的这些事,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迟妙棉顿觉惊急之下,竟露出了破绽,叫迟静姝居然就这么敏锐地抓住!
登时心中暗恨。
面上却并不慌张心虚,反而义正言辞地说道,“祖父,孙女并无窥探家中之嫌。而是涉及大哥的子嗣,母亲便一直十分谨慎。且……”
顿了下,又道,“之前绿枝有孕的事来得太突然,给她把脉的大夫根本就没把出脉象,所以母亲便怀疑绿枝根本无孕。”
之前赏花宴的时候,迟妙棉就干过一次,说‘勾引三皇子’的事是刘蓉指使的,这一次,居然又拿刘蓉做幌子!
连死去的亲生母亲都能随意利用,呵。
迟静姝心头冷笑,面上却一副吃惊无措的样子,“绿枝无孕么?可是二婶不是还让她做姨娘了么?我听她说,等生下孩子后,二婶还要扶她做大堂哥的夫人的……”
迟妙棉登时不满地说道,“她一个奴才,凭什么给我大哥做正房?”
“可……”
迟静姝顿了下,“大堂哥毕竟,毕竟已经去了呀!绿枝肚子里又有孩子,正是合适的。总不能,找个别的良家闺女来给大哥做,做阴亲吧?”
迟妙棉一僵。
迟明德也沉了脸,怒斥了一声迟静姝,“胡说什么!我迟家可做不出这种损阴德的事来!”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呢。
绿枝第一个磕头下来,大喜,“多谢祖老爷!奴婢一定会好好地将小公子生下来的!”
这仿佛就跟迟明德还答应了之前刘蓉许诺绿枝做夫人的事似的!
迟明德神色一冷,更加不满地看了眼迟妙棉。
迟妙棉暗暗攥紧手里雪白的帕子,忽而又道,“就算绿枝有了身孕,可之前她明明没有煮过安胎的汤药,我……娘查过,是你让人去买过安胎的药,你那么做,又是为何?”
迟静姝一脸无辜,“什么安胎药?我如何懂那些?四姐,您到底想要说我做错了什么呀?”
迟妙棉一看她这副软绵绵的样子,就感觉自己的刀刺在了虚空,真是无比恼火。
正要说话时。
一直跪着的绿枝,突然说道,“四小姐这么说起来,奴婢倒是想起来一桩事。”
后头,张妈闻言,脸色猛地一变,看向绿枝!
就听她声音有些发抖似地,悄悄地说:“前些日子,九小姐总说身子不适,还悄悄地命绿柳出去买药。奴婢本来以为小姐是风寒,可是后来……”
她顿了下,又看向迟明德,重重地磕下头去,“祖老爷,奴婢并不是想背主忘恩,而是涉及迟家的声名清白,请祖老爷庇佑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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