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笑了笑,轻声叹了口气,“只怕她心里又要……唉。”
迟烽的面上明显闪过不悦,可想起黎瑜那双痴痴而望的眼,终是没再说迟静姝什么。
转而说道,“还有几日就是平南侯府的春日宴了,若是静姝身子大好了,带她去瞧瞧吧!”
徐媛登时脸色一变,随即又笑,“老爷,静姝这身子,怕是不能再出门,若是又受了风,落下病根,可怎么是好?”
迟烽这一回竟没顺着她的话,“不过就是个春日宴罢了,小心些,也无大妨碍。”
徐媛一听他的语气,便红了眼眶,“老爷这是在说妾身故意不让静姝去参加那春日宴么?”
迟烽坐了起来,“我何曾这般说?罢了,你一介妇人,如何懂得朝堂之事。”
“老爷!”徐媛不可置信地朝迟烽看去,“您去哪儿?”
迟烽摆摆手,“想起还有个折子没写完。你先歇着吧,我今晚就在书房歇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媛怎么也不会料到,迟芸儿拿了迟静姝举荐牌的事,不知何时,竟传到了工部尚书的耳中!
工部尚书最近借由此事,在朝堂之上对迟烽是多加讽刺打击,引得同僚对他纷纷侧目。
迟烽心里也是郁闷,只怪徐媛——若不是这妇道人家,他何至于做出这种落人话柄的事来?
徐媛坐在床上,良久,忽然恶狠狠地砸了床头的香炉,骂道,“迟静姝这个小贱人!都是她!”
外间,半夏瞧见迟烽离去的背影,听到里间的动静,低低笑开。
……
翌日。
迟家后仓库的外头,迎来浩浩荡荡一行十几人。
为首的,竟是病了几日愈发显得楚楚西子一般模样的迟静姝!
负责看守的一个管事老远地看见,扭头就朝春荣堂跑去。
“小姐……”
张妈在旁边小声提醒。
迟静姝自然也瞧见了,微微一笑,“无妨,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