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声,看到窗边的人是谁,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徐媛的话,只怕叫迟烽听去了。
故意走到旁边,大声地将水泼了。
僵立在那儿的迟烽回过神来,看了眼半夏,扭身而去。
半夏得意一笑,掀开帘子,进了屋。
……
翌日。
迟烽一脸阴暗地下朝,刚穿过宫门,就看被后头的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一起叫住了。
两人都比他的品阶高,又是朝中老人,迟烽自然只有低头的份。
工部尚书李海对他还多有微词,今日见他,倒是难得地笑了一声,道,“迟大人家教有方啊!”
迟烽一愣,随后想起举荐牌的事,便笑了笑,“李大人过奖,那无忧书院的举荐牌,下官回家后认真思量后,决定还是由小女静姝前去参加入学考试。多谢李大人先前的提点与警醒。”
李海哈哈一笑,摇了摇头,“你这思量的倒是及时啊!不过么,这举荐牌,本就该给品德高正之人才是,迟大人以后,可莫要再以感情徇私啦!”
迟烽一听他这话里有话,心中存疑。
旁边户部尚书楚阳朝他一笑,拱了拱手,“迟大人,此事着实有些难以启齿。只是家中那位,您也知晓脾气,昨夜闹了一宿,催着我今日来跟迟大人说一声。”
迟烽看他,“还请大人直说。”
两人虽将要做了亲家,可毕竟是迟家高攀,迟烽对楚阳言语之中也多是敬重小心。
楚阳尴尬地笑了一下,又拉着他朝旁边走远一些,见着四周无人了,才低声道,“犬子无能,配不上贵府的千金。所以,这门亲事,就作罢了吧?”
迟烽顿时犹如五雷轰顶,看向楚阳,“楚大人,这儿女亲事,如何能说罢休就罢休的?”
楚阳也知理亏,毕竟亲事就剩半年,京中不少权贵也都知晓了。这突然作罢,男方也倒还好了,女方却定会颜面无存的。
见迟烽如此,难得赔笑着说道,“这着实是强人所难了些。可迟大人,您也知晓,娶妻娶贤,当初我本是看中敏姐儿品行温雅宜室宜家,才答应了这门婚事。如今……昨日平南侯之事,迟大人还不知晓?”
迟烽的身子晃了晃,却依旧不能轻易答应,“楚大人,府上这时候若是悔婚,可就等于毁了敏敏一辈子啊!”
楚阳难得与他多说几句好话,见他如此不知好歹,便甩了袖子,冷声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毁了一辈子,总不是我尚书府让她去毁的吧!莫不是,迟大人还想要这样恶毒到能残害自己妹妹的人嫁进尚书府,说不准将来还要来害我府中之人!”
迟烽顿时满脸铁青,“楚大人!”
楚阳僵了僵,也知话说得重了些,不过却没有和缓脸色,“迟大人,这事我也是先给你提个醒。过两日,退亲的人应该就会去府上,你们莫要纠缠。免得闹僵出来,只有更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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