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芸儿顿时心中大痛,“姐,那人跟你如今已是没有关系了。他若真的误会了,就更说明这人并非良配了。你莫要再记挂他了!将来,将来定会有真心疼爱理解姐姐的好男儿的!”
迟敏敏却含着泪一个劲摇头,“可我从十二岁就许了他,一心只记挂着他一人。我对他的真心,他竟然都看不到么?为何还要这样误解我?”
哭着说着,忽然又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朝外走,“不行!我要去找他解释!他就算不娶我,也不能这样误会我!我不允许他这样对我!”
“姐姐!”
迟芸儿猛地抱住她,“你冷静一些!楚知跟你已经毫无关系了啊!他误会又如何?理解又如何?那日他任由他母亲那般欺辱你,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这个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迟敏敏不断摇头,痛哭出声!
不远处的假山后,小菊将芸香馆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转身离去。
……
京城西城,燕子巷。
果然如老丁所说,是个极为偏僻荒芜的地方,几乎连个行人都看不见。
宽敞的巷子里,只有几家门铺半敞,似乎还做着十分冷淡的营生。大多数的店铺已经关门大吉。显得十分萧条。
迟静姝坐在车中思索。
袁长怀若真的未曾离开京城,偏又寻了极为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身,那么就说明,他一定是遇到了极为危险的事情,不得不藏匿行踪。
从他被赶出红妆馆,而身在迟家老宅的她们母女毫无所知时,这件事里,便透着古怪。
正沉吟间。
绿柳忽然在旁边轻唤,“小姐,奴婢方才好像瞧见有带着兵刃的人从那边过去了。咱们是不是得走了?”
兵刃?
迟静姝疑惑,顺着绿柳所指,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却点头,“那就回吧。”
老丁旋即催动马车。
可谁知,刚出了燕子巷,转弯快要行到外头有了行人的街道上时,对面却正好也拐过来一辆马车。
两相对上,竟一时绕不过去。
对面的马夫便喊道,“还不让开!这是先五品工部郎中家的车!”
老丁回头请示迟静姝——这时候是表露身份,还是选择暂时避让?
不想,对面的车上,却又传来一个丫鬟的询问,“对面的车上,莫不是大理寺卿家的小姐么?”
迟静姝微讶,便听外头老丁问:“不知贵人是……”
绿柳掀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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