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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照花台隔河而立的乘云台上,萧云和坐在首位上,与周围的人言笑晏晏。
宫灯花树下,迟妙棉在河的这边,目露痴迷地看着那光影之下模糊又风姿的身影。
随后拉住方才给她引路的婆子,笑着往她手里塞了一包银子,以及一张字条,语气温柔和善地说道,“烦请这位姑姑,帮我把这字条,送给明王殿下。”
婆子颠了颠手里的重量,微微一笑,“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
迟妙棉大喜,又道,“那就劳烦姑姑了。”
那婆子转身便去,迟妙棉示意了下小寒。
小寒立时悄悄地跟上。
越过清河上的拱桥,便见那婆子果然往乘云台去了,小寒微松了口气,不想,却突然被迎面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下。
痛得眼睛一花,撞她的人连忙上前来扶她,“没事吧?”
小寒记挂着那离去的婆子,不发一声地推开那人,追了过去。
却不见那婆子的身影。
正心下焦急之时,就见婆子匆匆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个东西。
小寒赶紧转身,先一步跑回了迟妙棉身边,对她点了点头。
迟妙棉笑了笑,抬眼,便见那婆子走了回来,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迟妙棉一看,是一枚绣着海棠探春花样的香囊,内里是十分浓郁的海棠香味。
这是萧云和的东西。
就听那婆子又道,“明王殿下拿了字条,便让人给了奴婢这个,说半个时辰后,在府内东南边的潭月亭北山脚下与小姐相见。”
说完,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迟妙棉心中一动,笑道,“姑姑去的倒是快,方才我竟没有瞧见姑姑到明王殿下跟前传话。”
那婆子顿了下,似是不悦地看了眼迟妙棉,很快说道,“乘云台不许女子入内。奴婢托了一个相熟的小厮进去传的话。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一问明王殿下。”
迟妙棉见她不喜,忙笑着拉住她,“姑姑莫要生气,本是我想着明王殿下手上有伤,姑姑若是近前看见了,也可与我说说,那伤势如何了呢!”
婆子的脸上露出几分古怪,似乎对迟妙棉这样关心萧云和的语气有些怀疑。
随后却道,“贵人的事,奴婢本不该多说。不过小姐既然问,奴婢便多言一句。”
顿了下,看了眼迟妙棉。
迟妙棉立时从手上褪下一个镯子递到她手里。
婆子面无表情地接过,这才说道,“奴婢方才远远地瞧了眼,明王殿下的手上有几道结痂,瞧着已是大好的模样,小姐不用担心。”
说完,不等迟妙棉再说话,转身便走了。
迟妙棉这才露出一个彻底放心的神情来。
笑了笑,将那香囊握住,转过身,对小寒道,“去寻个人问问,那潭月亭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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