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日,却在养心殿前,远远地看到那位‘神女’的模样儿!
竟有几分迟静姝的神态!
可那晚到底灯光昏暗,又是匆匆一瞥,加上那位神女,可比迟静姝更风姿绰约翩然出尘。
他一时不能确定,便几次有意接近想探出个究竟。
好容易今日得了机会,不想这神女却机敏非常,拿帕子遮住了脸!
他仔细瞧了。
那眉眼之间,与迟静姝确实有几分相似,却又不是那么相似。
一时又不能确定。
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再去仔细查查,这个神女的来历……”
话没说完,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王爷,皇后娘娘急召。”
萧云和一瞧,是坤宁宫大太监王荣的干儿子,王小羊。
眉头一皱,问:“何事急召?”
王小羊有点儿为难,可又惧怕萧云和,哆哆嗦嗦地吭哧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皇后娘娘听闻王爷在梨园偶遇神女……”
偶遇都是好听的。
事实上,皇后娘娘知道的是,王爷故意去梨园堵了神女,当即便扔了茶盏。
可这话王小羊不敢说。
他不说,萧云和也猜到了几分。
脸色难看,倒是没再问什么,抬脚朝坤宁宫走去。
……
两日后,上清宫。
迟静姝落下一颗白棋,对开元帝笑道,“陛下,夏日祭祭天之仪,与小天坛受福之礼如此冲突,以陛下的意思,当如何安排才好?”
开元帝的目光在她夹着白子的指尖上停了停。
只觉那指尖柔白如琼玉,比那棋子更白得夺目。
笑了笑,放下一粒黑子,“神女以为该如何才好?”
老态龙钟的人了,强撑这几年,看着红光满面愈发强健,不过都是外强中干的假把式,说话时的那一把嗓子,跟破风箱似的,听着可叫人糙心。
迟静姝却笑得温婉又清雅,低头瞧着那棋盘,若有所思地放下手里的白子后。
才慢慢地说道,“国家大事,小女如何敢妄议,一切单凭陛下安排。”
开元帝再次笑开,刚拿起黑子,却又咳嗽起来。
旁边伺候的王福海连忙躬身上前,递了帕子端了茶盏。
迟静姝也熟门熟路地转身,将旁边矮几上燃着的熏香端过来,放在开元帝身前。
开元帝推了茶盏,凑到那香炉前,深深一吸。
片刻后,餍足地发出一声长叹。
本因咳嗽而变得有些灰败的脸上,又恢复了一片神采。
他低头看了眼那香炉,对迟静姝笑,“多亏有神女的此种好香,不然凡子的咳疾,还真没有个和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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