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能得那女子的一些宽谅之心。
谁知,这样的日子并未过去多久后,一日,一个小内侍,突然攥着个雕梅花的金簪找到了他。
急匆匆地说:“统领,这簪子的主人让您速去救……你们的孩子!”
说完,就扭头跑了!
林云啸当时几乎如五雷轰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那一夜,他并不当值,求着当时值守的好兄弟,也就是木邛帮忙,才偷偷进了后宫。
直奔婉妃的宫殿时。
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被人抬出来,匆匆朝南华亭那头去。
林云啸看到了女子染血的手腕上戴着的镯子——真是他前两月送给瑶琴的!
当时那穿着宽大衣裙一脸羞涩的女子还一本正经地叫他不要乱花钱了。
他看着女子丰腴了些许的脸,还在偷偷地想,能不能去求求婉妃或者陛下,将这女子赐给他做妻子。
他失了理智地冲了出去。
却被婉妃早安排好的人手万箭齐发,给射了个浑身窟窿!
等木邛费尽力气找到南华亭外头的乱葬岗时,只看到那曾经顶天立地的汉子,像个刺猬一样,蜷缩在一个被剖开肚子的女子旁边。
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在看到他时,甚至还能轻吐遗言,“莫,莫要说出去,护住我儿……”
木邛将他们合葬在了一起,然后拿走了他一直握在手里的金簪,辞去禁军教头的职务,隐姓埋名。
直到迟静姝,拿到了他典当的金簪,找到了他。
说到此,他又喝了口酒,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殿下一直在找我,可我不敢出来。云啸是我的好兄弟,我护不住殿下,但总归要将这秘密烂在肚子里才是。”
话没说完,忽听一直静默的萧厉珏问:“那为何就没有一直烂下去?”
木邛一顿,垂下眼,道,“因为,还有别人知晓殿下真正的身世。”
萧厉珏看着他,眼底一片阴冷。
木邛却不敢看他,只低声道,“当年,婉妃下令射杀云啸的人手,乃是大长公主萧蓝的护卫。”
以婉妃当年的地位和背景,可做不到使唤禁卫军或者御林军。
那就自然只能跟利益相关的人勾结了。
萧厉珏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太后和萧蓝总喜欢骂他野种了。
原来……真是野种啊?
他忽地勾起一抹诡异又古怪的笑来。
这笑,惊得屋内几人齐齐一寒。
宋煜皱了皱眉,看向木邛,“那你为何又会跟萧墨白勾结到一起?”
木邛摇了摇头,“文王这几年暗中接手了大长公主的底下生意,无意中听她提及过殿下的身世。放出风声来,若是我不出现,他便立时将殿下的身世宣扬出去。我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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