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月整个人几乎是被路行舟拎出来的,他捏着她后衣襟将人立在路旁的树下,室外厚重的热气让女孩瞬间没了继续作下去的欲望。蔫蔫儿地耷拉着头,像条小狗。
“找我什么事?”
席向月抬头正视他,却不说话。等他过来这期间她一直在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路行舟究竟为什么做?
他当时明明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
他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一笔小钱对自己是多么巨大又重要的款项?
越想越多,越想越没有头绪。
直到他神色不自然地出现在面前——一切答案呼之欲出——他是喜欢自己的,哪怕只有一点。
“追”了路行舟大半年,可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开心。路行舟帮她不止一次了,这个债快压得她喘不过气。
女孩把手背在身后,烦躁地绞手指,好半天她才说服自己,“白勇的事,谢谢你。”
那天她的确无理取闹了,理所应当地给他归类,下定义,把从白勇那里受的气撒到他身上,以为看到道德标兵动摇的样子就能让自己好受些。
他一直是大众眼里堪称完美的典范,她只是无意中看到他在学校附近的巷口抽烟,看到他跟街边的混混起争执,看到他被撩起衣服的后背上那块纹身。
她的恶趣味在躁动,带着那份对人性的绝对不信任接近他,默默下决心要掀翻他所有体面的人设。
如今她的确看到男生更鲜活的一面。
比如那晚,她坐在副驾瞟见他宽松的裤子撑起一个很大的弧度…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达成目的,但不能继续了——心底有个声音这样说。
女孩突然一改之前的放肆变得很端正,路行舟看着她神情严肃的样子额角直跳——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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