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意见。”陆鸣远戳了戳池纺的手臂,问她:“还有没有?给我一副。”
“都说了戏过了!”
池纺这个小姑娘很神奇,长得一副可可爱爱的清秀模样,实际上是个戏精,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天晓得她那个校裤兜里都塞了些什么东西。
陆鸣远是艺术班里学美术的,和池纺认识之后,两人组成了相声搭档,常常配合池纺调侃许知意和程闻笙。
这种小事也就和老师打个招呼的程度,许知意让两人把尺码报来,然后打电话给林女士要人。
汇演当天一整天都是自习,上午是彩排,下午两点学生进场,两点四十开始演出。
所以吃过午饭之后,许知意就拉着池纺在保姆车上挑礼服。
一开始她以为就带几件过来而已,没想到林女士给力啊,送了一车子礼服过来。
男生的西装还算好挑,毕竟陆鸣远和程闻笙对衣服都不太挑,造型师姐姐给什么他们就穿什么。
池纺挑了一条水蓝色主调的渐变礼裙,层层迭迭的薄纱撑起一个俏皮的弧度,长度到她的脚踝,穿上高跟鞋正好露出绷得笔直的白皙脚背,颜色也和陆鸣远的藏蓝色西服相呼应。
她先一步做好了造型化好妆下了车,到礼堂大厅找到了正在化妆的男生们。
程闻笙僵硬地坐在凳子上任由造型师摆弄他的头发,他看了眼池纺的身后,没见到自己相见的人,不由地皱了眉,问道:“许知意呢?”
“她已经在定妆了,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池纺以一个及高难度的姿势往眼睛里完美地滴了一滴眼药水,滋润被隐形眼镜摧残的眼球,一边回答程闻笙的话。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吧,程闻笙终于弄好了发型,正拿着稿子顺口条,就听礼堂的大门终于又被推开。
许知意身着雪白的交叉领纱裙,布料在阳光下映射出珍珠般的光泽,金色的叶子腰链勾勒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散开的拖地裙摆更是衬得她的步伐摇曳生姿。
在程闻笙眼里,她是雪花的亲吻,是深海的明珠,是光的精灵。
是他目光所及之处,盛开的一切。
程闻笙的眼睫微垂,手放在白色的西裤上,默默地握成了拳。
大约只有这样,他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把许知意藏起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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