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他也许将来可以送去少林寺,天天在肚子里舞枪弄棍。”镜头外传来叶朝爽朗的笑声。
“也可以,万一我们管不了,就让他去做小武僧,一定很可爱。”丁薇薇无良的笑了,漂亮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只很朴实的铂金戒指。那指腹轻轻点着那个突起的小拳头,感觉上就在逗着那个小拳头。能感觉到小拳头和那漂亮的手指在互动着。就在镜头里,就能感觉到这是极幸福的一家人。
“这是什么采访?”老太太现在也觉得,高峰做了一件好事,虽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解说,感觉上,就像是一集电视剧,一点点的揭开了这位名伶的完美且短暂的一生。
“这是新加坡电视台的采访,是来采访丁薇薇的,她那时一篇关于京剧的论文,在国际上引发了很大的反响。丁薇薇不想露脸,于是这期节目就叫《学者与她名伶丈夫》。”赵司长是知道的,轻轻的解释了一下,想想继续说道,“这就在他下乡之前,不到一个月做的。”
镜头从那肚子慢慢幻化成一张旧照片,慢慢的那旧照片就成了动影,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子在一群孩子中间,小脸崩得紧紧的,跟着奋力练习着基本功,所有小孩子,他的个头最矮小。这应该是录影带转压的,无论相素什么的,都显得很差,不过在这种像素里,还是能看出那男孩的眉清目秀。小孩子在一点点的长大,可以看到像素没有改变,但是那男孩子好像更加鹤立鸡群了。少年的他,随着成长的过程之中,他从小奖杯,到大奖杯,似乎就是一路拿着奖杯过来的。给他颁奖,与他合照的人也越来越高端,中外都有。他永远站在C位上!
小男孩终于长成一个漂亮的青年了,还是那个破旧的练功房里,还年轻老太太手上拿个戒尺,青年举手投足,老太太都会要求一模一样。
“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唱?”青年终于放下了手,看着母亲。
“我从不问为什么,你爷爷当初就是这么教我的。”老太太说得理所当然。
“那个,说实话,您觉得我爷爷的爷爷这么做为什么?”那青年还真是好脾气,他就是在跟母亲探讨。
“等我死了,我会替你问的。”老太太拿着戒尺指指男孩,“别浪费时间,还录着呢。回头我不在了,你就能看着录相带学了。”
“妈,叶家开戏班出身的,台上缺啥他们顶啥。京剧其实就是集各家之所长一点点的演变而来。那您说,我能不能把这些行当都学全了?”
“有些地方剧团,他们没人,就得一专多能。你是国家剧院的演员,你就需要把自己的专业练到无可替代。明白吗?”老太太一脸严肃。
“若只是为了这个,我宁可去小地方。我就想都学学看,我能把每个行当都当成专业。”叶朝看母亲的眼睛里满是热情。
“你连家传的行当都没练到最好,谈什么其它?”老太太一尺打下去了。
“所以我和你大姑没学成,我们小时候,她手上永远一根尺,一言不合就是打过来了。打筷子不对要打,考试不合格要打,功驾不对,又打……那会我就想,我有孩子,我就不打。”赵夫人哼哼起来。
“妈,您真是我姥亲生的,完全不用去验DNA!”赵生生笑着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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