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一个总裁干嘛跟自己这样的虾兵蟹将计较二百五?
钟闻越想越不对,他紧盯着那扇门咬牙切齿:“你丫骂我?你才是二百五呢!”
还站在门后的迟淮将钟闻这一句低骂听得清清楚楚。
*
因为那极度讽刺的“二百五”,钟闻耿耿于怀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他白天接受傅黎安排的各种训练,到了晚上则一声不吭地猫在房间里刷剧、打游戏、和李晓远远程视频吐槽唠嗑。只要迟淮在家,钟闻就可以不吃饭不喝水,坚决避免和他碰面。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迟淮已经有整整两天没见到钟闻了。
见不到钟闻就意味着同居“监视”没了效果,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在房间里做些什么,和谁有过联系,有没有异常表现都无从知晓。
这样下去可不行。
决赛那天,虽然直到下午2点才集中妆造彩排,但迟淮依然起了个大早,还推迟了早上的会议,一声不吭地坐在客厅里守株待兔。
这一坐就到中午十一点。
以为迟淮不在家的钟闻一边哼着今晚要唱的歌,一边懒懒散散地从楼上走下来,绕过客厅直奔厨房,就好像没看见客厅沙发上活生生的那个人。
“瞎了吗?”迟淮心想着沉下脸来。
他看着钟闻一脸自在地在厨房里搜索食物的样子更加不爽。
为了等他,自己坐在客厅里一早上不吃不喝,这人不但敢无视自己,还那么愉快地想大吃大喝?
“渣渣,你才是个二百五!”钟闻拿着牛奶突然骂起来,他一边往杯子里倒牛奶,一边骂,“禽兽、败类,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你他妈不亏心吗?”
“操,瞧不起我是吧?”钟闻用勺子指着牛奶盒,“今天我就拿个总冠军,瞪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着吧!”
……迟淮的脸黑得跟炭一般,他冷不丁地开口问:“谁是二百五?谁是禽兽?谁狗眼?”
“哐当”一声,铁质的勺子掉在地上。
钟闻吃惊地对上迟淮锋利的目光,就好像要把自己扒皮抽筋了一样。
他脑子里的小人进进出出,一个让上去直面刚,一个说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真操蛋!”钟闻紧紧咬着后槽牙。
迟淮走到他跟前,把倒好的那杯牛奶一口气全部喝光,又玩味地看着浑身都僵了的钟闻,笑着说:“刚刚瞎了,这会聋了?”
钟闻捏着手指,冷笑一声,故作镇定地问:“自言自语而已,迟总不会要对号入座吧?”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多想了?”迟淮走近他,“这几天在故意躲我?”
钟闻扯着嘴角:“的确是你多想了,我就是训练太忙太累,都住一个房子里了,我躲你干嘛,难不成你还会违反‘同居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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