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止啊!”大伯拍桌子,“我们要是苛待你,你咋长这么高?”
“从小到大睡木板床,当然长得高……哦对了,还要谢谢李晓远家,偶尔煮大骨汤都会喊我去喝几口。”钟闻眼中带笑。
迟淮皱了下眉,他从未想到过钟闻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塑造了现在固执、勇敢、但又心思细腻,在生活中几近万能,甚至参加《鸡毛蒜皮》都能轻松应付所有困难的钟闻。
他心疼钟闻,也更厌恶面前的这“一家子”。
“行了,”迟淮冷冷地说,“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开门见山。”
他搂住钟闻的腰,给他以最大的鼓励和支撑。
“吴女士,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突然回来,这些天又在商量什么,我和闻闻都很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哄小孩那招就不要用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想要多少。”说完,迟淮扫了他们所有人一眼。
三个人顿时感到后脊背有些发凉,坐立难安,只有钟闻挺直了腰板。
吴荏看着大伯和大伯母,大伯也用胳膊挤挤大伯母。
“……我来说!”大伯母瞪着眼睛,像是十分有理似的,“好说歹说,我们也养了钟闻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有本事了,成大明星了,不应该报一报养育之恩吗?”
什么狗屁养育之恩,不过是为了钟闻名下的那套小房子,把钟闻当成小猫小狗顺便养了而已。
迟淮心里的火已经窜得很高,但在钟闻捏住他的手时极力忍耐住了。
“开个价,”迟淮说,“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别妄想狮子大开口,你们对闻闻如何心里清楚,我愿意给,也只是看在闻闻的面子上。”
“一百万!”大伯竖起一根手指。
“呵,”迟淮睨着他,“你、确、定?”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砸在桌面上。
虽然他们对迟淮不是很了解,但为了要钱,他们这些天也没少研究过,心底里对于这个年轻总裁还是有些怵的。
“……一百万,我们两家分。”大伯语气软了下来。
“对,对,我们五十,吴荏五十。”大伯母说。
“才五十?也太少了吧!”吴荏不满意,“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他生下来的,我要一百万!”
“你当然可以多要一些,”迟淮故意顿了顿,等看到吴荏脸上的笑容时,又说,“不过,你也许要找个律师跟我谈。”
“什么意思?”吴荏冷笑,“我找我儿子要钱,还要找律师?凭什么?”
狗屁儿子!钟闻扭头。
迟淮懒得搭理她,只道:“一百万两家分,还是打算以敲诈罪到监狱里去,你们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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