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流笑着说好,“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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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徐淮比预想中的要好相处的多,除了偶尔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对梁鸢说一些,她根本就摸不着头脑的话之外,人还不错。毕竟有荀元‘珠玉’在前,只要不动辄对自己喊打喊杀,便都能称之为友好。
因为公务,所以行程并不宽松,梁鸢却比霍星流想象得更乖,等到了辽州之后,他才知道日夜兼程,女孩儿的裙裳太薄,她磨得大腿根全起了水泡,路上也不肯说,还是安定下来之后他见她怏怏的,追问下才老实交代了。
又休养了几天,才稍稍好些,霍星流也找了当地工匠,为她重新做一副厚马鞍。又新买了些衣裳,叫裁缝量身去改。在几日就会送来。
辽州是秦国西北省城,虽是一片黄沙白城,却也还热闹繁华。有过那一回被株连九族的前车之鉴,被派往这里的官员都格外勤勉,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满门抄斩的人。因为梁鸢并非秦朝官吏,甚至连秦人也不是,被带来只是被默认成是胡闹,更别提接触案子。
不过霍星流这一趟,本就不只是为了查案,梁鸢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局外人,反而更有优势。只是初来乍到,总得还比较闲。加上腿上有伤,她大多数都在屋子里不出去,偶尔也只会在驿馆不远的街道随便走走逛逛。
一桩九年前的旧案,现在要重新查过,无疑是大海捞针。见过了当地官员之后,两人便带着成摞地卷宗回来了。当时的贪墨牵连甚广,杀的杀,贬的贬,早就物是人非,想要再梳理出线索,也只有这些文字。
“竟有这么多?”梁鸢看着堆积成山的卷宗,好奇地要看,“不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么。”
手才伸在半空,便被一柄扇拦住了。是徐淮。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是在笑,但是戒备意味很浓,“小狸姑娘,这是公事。”
霍星流也很快将她面前的那一摞卷宗收走,接话道:“是。你乖些,先回去歇着吧。晚些得了空再陪你。”
“嘁,我还不稀罕。”梁鸢一视同仁,将两人都狠狠剜了一眼,“走就走!之后再求我,我也不来。”
当真走得头也不回。
徐淮下意识追出去两步,却见霍星流非常淡定,只得刹住步子,“不管么?”
“不用管,她就是爱玩。”霍星流轻描淡写,甚至懒得去看,分出两份卷宗,推其中一份给他,“先这些。若能早些找出头绪,拿人来审,便不至于是没头苍蝇了。”
徐淮接过,只是视线还是追着渐远的一片裙角幽幽道,“女人可是娇花,若放任不管,便会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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