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影攒动。有人爬上二楼高台,吹了几声不成调的号角。
“机不可失,上!记住我说的话,无比不要真的伤人,但声音要大,力用五分,喊出来,十二分,知道么?!”梁鸢再叁重复了指令,见众人点头,便一策马,率领他们直冲营寨。
叁五十个山贼,听起来厉害,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不过是或天性本恶、或走投无路的普通百姓。事先一通叮铃哐当的架势排演下来,寨子里的山贼猝不及防,并没有时间去辨别真伪,有的想拿起家伙式反抗,有的想逃,又有的想通风报信,一时乱成一锅粥。
梁鸢一伙人便趁乱抢得先机,见一个拿一个,拿一个喊一声。亏得太守并非昏官,虽拨得人少,却各个都是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衙役官兵。不过一刻钟,便将寨子外面来不及逃地十好几个山贼全部擒获。
梁鸢见形势大好,便支使那汉子。她说一句,汉子便重复一句:“如今寨子四处,山脚都有官府追兵。若是来此投降,日后有得减罪,若是负隅顽抗,四处逃窜,届时刀剑无眼,生死不论!我以鼓声为号,尔等速速来前交出兵械,一旦鼓声停,便又是漫天箭雨!”
鼓声由重转疾,绵密地鼓点一声一声短促,远远儿传过来,愈发容易让人心跳加速、六神无主。
话音落了不久,便陆续有想着逃跑的山贼折返,远远儿的扔了手中的兵器,主动投降。
梁鸢始终骑在马上,视线在每一个走进的人身上巡梭。终于,她看见了——
于是拍了拍手,指向颈间有痣的那人道:“先将这人拿住。不过小心他袖间的暗器。”
“……?!”竟是个清丽曼妙的女子声音,袁广一怔,竟也来不及反抗,立刻被早有准备的官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双臂反扣在后,而藏在袖间的机关暗器也被一把薅走,换成了一副沉甸甸的镣铐。随着自己被彻底控制,骑马上的女子才终于下来。
站在不逆光的阴影出,便显现出一张过于美丽妖冶的脸。尖下巴,狐狸眼,就连唇也丰盈动人。虽然穿着骑装,却也不难看出包裹之下的曼妙身姿。不过站姿笔挺,背负长弓,腰间明晃晃的令牌也在无声的彰显她的身份。
他一时迷蒙了:“是你?是你……么?!你是谁?”
与官府对峙数年,守山一年半,这是第一次被悄无声息的杀到大门前。这会子冷静下来,发觉之前那些话里多是为壮声势,可当时听起来就是威胁力十足。这样惊心动魄又行动力十足的漂亮仗,竟会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连二十岁也没有姑娘主使的么?!
那少女踱步至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将他打量了一圈,似乎心情不错,牵唇一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会是你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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