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怀城韩氏一族?”傅南陵声调上扬,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张大人, 你可曾听说过?”
张汉臣平静地答道:“回殿下,下官从未去过怀城, 更遑论什么韩氏一族。此女满嘴胡言,试图妖言惑众, 却不知殿下英明, 自然能分辨是非。”
“张大人说话如此掷地有声, 相信所言定然不假,不过今日左右无事,我倒是想听听, 这女子口中的冤魂之事到底为何。张大人,可愿与我听上一听?”
“殿下之命,下官岂敢不从。”张汉臣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好。百合,那你便说上一说,若是属实,我便替你做主;若是不属实,我便杀了你。可听清了?”
“是,殿下。”百合沉吟了一会儿,道:“民女本名韩秀荷,祖籍怀城,我们韩家世代以行医为生,在怀城虽然算不上豪富之家,倒也有几分声名。昭明十三年五月初一,民女和往常一样到慈庆庵还愿,因时辰太晚便留宿在庵内,不曾想第二日回到家中,家中三十五口竟被血洗,唯有民女侥幸逃得一命。”
“你可曾见过凶手?”
“回殿下,不曾。”
“那你回家时可还有人未死?”
“回殿下,民女归家时,所有人皆已丧命。”
“你既未见过凶手,又未见到有人生还,怎会认定此事与张大人有关?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殿下,民女确实未曾见过凶手,可民女的堂兄见过,而韩家惨遭血洗,也是因堂兄的一时贪念而起。”
季翎岚一直在观察张汉臣,不得不说他真的沉得住气,即便在百合即将揭开当年之事时,也不见他有丝毫慌张的动作。
张汉臣沉得住气,傅南陵更沉得住气,不急不缓地问道:“你堂兄又是何人,与张大人有何干系?”
“回殿下,民女堂兄原名韩辰,原是辽远军的随军医师。现今化名韩林,在城东开了一间药材铺。两年前,堂兄寻得民女,告知民女实情,民女才知当年韩家惨案到底是为何故。”
“辽远军随军医师?”傅南陵看向张汉臣,淡淡地问道:“张大人可认得此人?”
“回殿下,下官认得。”
张汉臣的回答让季翎岚有些意外,他看了看傅南陵,很明显傅南陵也没想到张汉臣会如此回答。
“哦?张大人认得?那张大人说说,这韩辰到底因何得罪了你,以致于遭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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