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的青年被十几岁的孩子搂住了肩膀打商量,老脸一红,颇有几分想吐血的冲动。
“我觉得这事一得从长计议,二嘛,还得看你,若你表现乖一点,咱们或许有机会的……”安多尼玛低声说道。
秦涓挑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这好办,扩端不仁我不义,他想拿我当车前卒,那我只好拿他敛财了跑路!”
“这么说你有想法?”安多尼玛惊问道。
秦涓挑了挑眉勾唇一笑。
西凉府外小酒馆,破烂的酒字旗高高挂着,早已在风雨飘摇中褪去了色彩。
偶尔有几个客人前来坐坐。
也偶尔会传来几声嬉笑声,趴在酒馆外的老土狗会在这时狂吠两声,惹得路人一阵怒骂。
一个人骑马匆匆在酒馆前停下,不知和掌柜的说了些什么,那掌柜的带他进了里间。
那人穿过里间上了二楼。
楼的尽头处一间雅室,一白衣少年倚窗而坐,那人单膝跪地行礼。
“公子,扩端王收了那孩子做养子,现在在请人教授他吐蕃话和吐蕃各部历史及所信仰的教义。”
白衣少年沉默了片刻道:“他若没有危险便不要惊动任何人,若他想要逃走你助他一臂之力,三日后我要回一趟大斡耳朵,旦木恐有危险。”
“是,公子。”那人说完退下了。
是夜,赵淮之启程去大斡耳朵。
在确定秦涓是被扩端王抓走后,冷静自持占据主导,他始终没有踏进西凉府。
或许他更清楚扩端王的用意,亦或许在经历过千里寻仇之后,他开始更冷静的正视他对秦涓的那一份情绪牵系了。
不曾想,他这么淡漠至冷漠的人,也曾为一个孩子,疯狂过。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对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产生不应该有的感情,他才十三岁啊!
好在,此刻的他,是冷静的。
若他被疯狂的情绪占据了主导,那样的赵淮之他难以想象……
他的命,从来都不是他自己的。
他的背后,还有无数个家,无数子民,与他的部族……
他不能死。
不光如此,他还应时刻清醒。
时局在变动,阴谋更迭,循环往复。谁都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时局之下独善其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