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笃姒若不嫁,这也没办法。
秦涓知道这个时候的曰曰依靠他的嫡母,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谈及婚嫁。
他的嫡母的母族和乃马真氏有血缘,若他的嫡母肯出面求乃马真氏,宁柏肯定是会派出兵马帮助曰曰的。
若是女方这个时候反悔说不嫁也能理解,毕竟谁都清楚大永王现在的情况,嫁过去为的是解决兵马之事,但若经此事以曰曰的性子也能善待兀笃姒,更会很敬重她的。
不过,这个时候兀笃姒那边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能理解。
“不行,若宁柏不出手,再晚了罗卜城也要不回来了,我必须带人回去,兀林怒此次不受重创,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翻身。”曰曰看向秦涓,双目赤红,似已下定决心。
秦涓也明白若不给兀林怒重创,曰曰此生安危都将受到威胁。
“我知他妒我,一直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却没有想到……他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即便如此那些副将有什么错,都是他阿爹生前的人,指不定他小的时候还抱过他呢!可他呢,罗卜城被围,抓住的说杀就杀了。”
“他能记得谁的好,他没有心的,将来势必将我践踏。”曰曰伸出双手紧握住秦涓的肩膀,“秦狼,你告诉他们我要见宁柏。”
有时候,秦涓看着曰曰,就像是看着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没有人理会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得靠自己去全力以赴,自己若不去争取什么都没有。
曰曰不可能像其他他的堂兄那般,说要什么,就有人给什么,虽然是皇储的身份,有时候却活的连奴才都不如。
曰曰没有办法,草原上,兵力说了算,手上没有兵,就算是汗位继承人,也有被弄死的。
窝阔台汗的嫡子长嫡长孙,死的不是一个,是两个。
大汗的嫡长都能被弄死,何况一个微不足道的大永王。
秦涓不想曰曰死,毕竟这个人,在过去的岁月,也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予过他温暖与保护。
他之人生所经历的苦难远大于幸福,但这一份幸福里也有来自曰曰的。
即使年幼时,初见,真的很讨厌曰曰。
那开始正视这个兄弟是什么时候的是,大概是从知道他真心想打听狐狐的安危的时候,大概是知道狐狐也对曰曰不曾真正设防的时候……
或许,伯牙兀狐狐很早就明白,伊文王世子曰曰,大永王曰曰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曾经曰曰以为是自己一封信挑拨了伯牙兀与乃马真后的关系,其实不然,乃马真氏想动耶律丞相,就会先痛击耶律丞相衣钵传人,她想对付伯牙兀氏计划已久。
曰曰的自责,对看得通透的狐狐来说,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这些,秦涓已心思清明。他看向曰曰,淡淡道:“我去找齐林。”
曰曰红着眼眶,搂抱住秦涓:“秦。”
“说好了,一辈子的兄弟,将来你得道了,记得许我一个愿望。”秦涓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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