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雨水, 暴风, 没人回答他。
即便天亮了,也和黎明时差不多,黑沉沉的。
他不停的抹掉脸上的雨水, 目光不停的搜寻着有没有房屋或者帐篷。
这样的天气,离战场这样近的距离,是没有人敢出来走动的。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若是此刻放弃向南怕,绕道向西再向北,抵达虎思斡耳朵最快也得四个时辰。
到时候恐怕他都要累趴下了,何况兀沁台。
“七哥,你说……你说前面可能有人吗。”
迷茫之中,秦涓呢喃道。
七哥都懒得理他,它蹄子上都破皮了这个主人有没有想过它好疼好疼。
而且主人今天竟然还猛的抽他,以往主人都不会用马鞭的。
七哥闹脾气,又不敢不听话,狂奔十余里连哼都未曾哼一声
它也怕秦涓再抽他啊。
前方突然出现了森林,过渡的地方树木很少,行了一段树木更多了。
绕了一会儿后突然见到了房屋。
秦涓大喜,喊到:“七哥,你立功了七哥!”
他激动之时伸手摸七哥的脖子,安抚似的,带着他的温柔。
七哥受伤的心终于被抚慰了,扬起脖子嚎了两声
也是听到了马叫声,房子里陆续有人出来。
出去的人看向林子里,秦涓他们就离这屋子不到五十步了。
“是什么人?”
“是兵。”一个声音答道。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几个人看向屋内的其他人。
“一个人……”站在窗户前的人说,“不,是两个,背着一个。”
“干掉得了。”有人低声提议,“我们这么多人。”
“不妥,这个人看衣服官职不低,陆豫章你出去解决,交给你了。”
一直没说话的人站起来往外走,细长寡淡的眉眼,身量瘦削而高,站起来如竹竿子似的。
叫陆豫章的男人出去的时候,秦涓已抱着兀沁台向着染着火灯的屋子走来了,见有人出来,他大喊道:“这里可有郎中!”
“没有,请离开。”陆豫章看都不看他,答。
秦涓觉得这人声音熟悉,但也只是熟悉,下着暴雨光线太暗,情况又紧急,他哪里有闲工夫盯着这人的脸看。
“屋子借我,银子你开。”秦涓大声道。
“不行。”
秦涓懒得和他一来二去,当即拔刀,几乎是在男人没有预料的时候就将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我不想用这种方式。”
陆豫章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涓,毕竟自己又不是个二流跑江湖的,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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