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晋被噎的突然,他原本以为今天在这不会再得到什么话,向来灵巧的舌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活力:“有确实有,但你应该也看见了,那伤口不是当天留下的,据判断应该是两三天前的痕迹。他家没有养猫,据住在附近居民说那片野猫很多,一个个抓出来比对不现实,况且若是猫灵,死者身上早就抓烂了。”
重九仰着头靠在椅子上。
他去案发现场的时候没有多待,是因为想看的东西并没有出现在那里,一个臭烘烘的皮囊不值得浪费太多时间,自有其他人去收拾。
晏子晋看着重九嘴里叼着的东西,皱着眉头道:“以前我就说你这个习惯不好,怎么现在还愈演愈烈了,小心真把身体里都染黑。”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重九听见这句话露出了晏子晋进门来第一个表情。
他嘴角翘起,眼睛微眯,眼尾处的疤痕染上一点薄红,低笑两声道:“我本来就黑。”
“什么话!”
重九没太在意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我可是剥了……”
“行了,越说越没谱。”晏子晋实在是听不下去,没让他将后面的话说完,“我来是跟你说正经事儿的,不是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八卦。”
重九敛了笑容,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晏子晋愈发不耐烦的脸。
晏子晋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突然响起铃铛声。
叮铃铃。
明明门没有开,也没有风吹进来,挂在门上的铃铛不停晃动。
店门虽然老旧,看起来不堪,但在场的每个都知道那扇门即便放个炮都轰不烂。
那不是普通的木门,它隔绝着阴阳,门上的铃铛也不是寻常装饰用,古铜色的铃铛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掩藏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并不真切,乍一看跟古董街上要“高价文物”差不多。
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除了骗骗小姑娘没有其他用处的铃铛却是个实打实的宝贝,铃铛一起,要么铃音脆响,来着为人,要么铃音空冥,来着为魂。
晏子晋不是第一次到这,除了店内部一些闲人莫进的地方,其余关窍他门儿清,尤其是这个铃铛。
听着空荡荡的铃铛声,明明就在身后响起,却好像来自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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