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不用再装作看不见了,他阴沉地盯着殷月筝,“殷大夫敢说这个话,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殷月筝眼神坚毅,昂首道:“民女敢说这个话,自然就能做到,若是做不到,任由王爷处置。”
昱王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医痴倒是有点意思,是不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都想试试?”
“民女并不是想试试,而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一个条件,还请王爷现在先答应了。”
昱王第一次遇到自称民女又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人,要是平时他已经生气了,但殷月筝有一种她真的能够说到做到的气场,昱王深吸一口气,“你说。”
“请昱王给我一个人。”
“谁?”
“杜宇文。”
“杜宇文?” 昱王挑了挑眉,“谁告诉你杜宇文在我手上的?”
殷月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杜宇文是我们殷家败类,还请昱王将他交给我。”
“是殷家的人,” 昱王恍然,“那就说得通了,也只有殷家会有这样的用针手段。”
殷月筝皱眉道:“王爷误会了,他那种手法也是为殷家所不齿的,殷家绝没有什么控制人心的手段。”
“真的?杜宇文那一手又是在哪里学的?为何廉州金矿数十矿工都能被他控制?”
殷月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最后终于叹气道:“那是族中误入歧途的一位先人留下的手稿残本中记载的方法,殷家代代家主皆将其列为禁书。只不过是先人遗物,一直未曾销毁。不料被杜宇文偷了出去,才在残本中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民女带他回去,自然是要清理门户的。”
“原来如此,” 昱王身体前倾,冷冷道,“我如今将他交给你,若是本国再出现什么通灵控魂术……”
殷月筝立即道:“那就请昱王将民女一起降罪。”
昱王抓了杜宇文本来也是想调查控魂术,既然如今知道了是殷家的事情,那么交给殷家自己处理也合情合理。
他重新靠回椅背,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懒洋洋地答道:“成交。”
新帝登基的第二天,庆安老皇帝带着宠妃何梦卿移居了客青山,庆安这个年号便不再使用了。
雍和元年的第一次大朝会之前,年轻的皇帝下了首道圣旨。
圣旨曰,政事堂五位宰相、左拾遗顾乔以及老补阙唐治珉这七位朝臣参加朝会可以免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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