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非祈月所言的勾引与暧昧。
而是阮秋平一味地讨好与迁就。
他从来没有交过朋友,第一次有人和他聊天,他便觉得受宠若惊,别人说什么他都要附和。
祈月说自己晒黑了,他立刻就说自己喜欢皮肤黑的。
祈月说自己法术提升得不够快,他立刻就说祈月是他见过的人里法术最高深最厉害的了。
祈月说自己并不像别人一样喜欢吉神,他也赶紧说,对对对,我也可讨厌他了。
……不过最后一点,并不算得上是无脑附和,是当时阮秋平的真实心境。
总而言之,阮秋平现在看着这些聊天记录似乎都能察觉到当时的局促不安与小心翼翼,像是一个小心又自卑的贫民,妄想融入一场高端豪华的宴会,因此别人说什么他都要点头称是,偏偏他自己还觉得没有问题,只觉得是交到了知心好友。
“我当时真的……”阮秋平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
郁桓却搂上阮秋平的腰,暖热的温度从相触的皮肤里传递了过来,他问道“:“阮阮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的,有关于荡秋千的比喻吗?”
阮秋平回忆了一下,问道:“是我们去游乐场的那次?”
郁桓点了点头:“阮阮当时说,你会因为101次中只有1次秋千荡起来而感到开心,阮阮现在还会这么想吗?”
阮秋平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开口说:“……那我现在好像是变贪心了。”
郁桓却笑了笑:“说明阮阮的生活正在变好。等阮阮封了神,便会更幸福了。”
阮秋平想了想,然后说:“是和你在一起后才变了的。”
郁桓笑着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还记得我说过,我想用最好的材料制作秋千,然后装上安全带,这样你就再也不会掉下来了。”
“……安全带?”
“嗯,安全带。”郁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张符,递给阮秋平,“阮阮不舍得我用血,我便多写了一张,这样的话,阮阮封神前,便也无需再顾忌什么,特地避着他们不敢接触了。”
一张是霉运消退符,一张是普通好运符。
“等等……”阮秋平看向他,“这是你七岁那年我说的话吧,这对你来说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记得。”
郁桓笑着蹭了蹭阮秋平的鼻尖:“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阮阮每年只出现一次,说过的话,我自然是每句都记得的。”
阮秋平感觉心脏的位置酸酸涩涩的,但也有些开心。
阮秋平摸了一下胸口,小声说:“郁桓,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树叶哗啦啦摇晃的声音。”阮秋平眨了眨眼,“我觉得我的树也要长成了。”
他凑过去,落下来的嘴唇像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
“郁桓……我知道我喜欢你了。”
郁桓愣了一下,眸色渐渐升腾起很浓郁的色彩来,床边的夜明珠忽地就暗了,郁桓含着阮秋平的嘴唇,很深很深地回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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