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晏沉想起她对何姑姑的关心,“仔细查一查,王妃为什么欺负他们,小心为上,我不在意时限,确保消息为真。”
“另外,”晏沉看向长光,“自明日起,你跟在王妃身边。”
长光搓了搓手指,相当义正言辞,“殿下,你知道我的规矩,一个人做两份差……”
“月钱加倍。”
长光眉开眼笑,又想起一遭事,“那要是我发现王妃真要对您不利的话,要怎么处置呢?”
晏沉摩挲着双鱼同游玉镇纸,语气依旧温和,“王府养得起一个奢靡无度嚣张跋扈的公主,同样也能让她消失得不惊波澜。”
懂了,这就是确定有问题可以直接杀了,不用拿来钓大鱼,长光想着双倍月钱喜笑颜开地走了,晏沉则有些惋惜。
哪怕他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京中还有他不举的传闻,盯着摄政王妃位置的人仍旧不少,这位置象征着无比庞大的权利,京中不少世家都想掺一脚,晏沉不想耗费心力防着他们算计争斗,在西决国提出和亲时,哪怕知道其中极有可能有诈,晏沉也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简临青,身份足够尊贵,关系足够简单,脾性也足够合适 ,嚣张跋扈的性格意味着被人欺负的时候会欺负回去,不需要麻烦他去照应,还可以挡住那些依旧觊觎着王妃之位的人。
简临青是最合适的王妃人选,晏沉不介意纵容她一辈子,只要她没有异心,不要给他添乱。
晏沉是在天色微明的时候回卧房的,床幔打开的时候,不出意外看到了一团裹得紧紧的被子,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往墙边滚了滚。
被这个举动意外取悦到,晏沉无声笑了笑,心情愉悦地在早朝之前休憩一会儿。
简临青连着两天没休息好,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恨恨磨了磨牙,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脑内描绘的烟雨江南都没抵消他半分暴躁,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简临青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去而复返的动静,这才一下钻出被窝,把晏沉的被子想成他本人,用枕头恨恨地砸了十几下,这才勉强舒服了点,倒头睡下了。
梦里都在犹不解气地踹人。
饿醒吃过饭之后,简临青还是迷迷糊糊地,差使着人把美人榻搬到院子里,春日暖阳照耀着,骨头都是酥酥软软的,简临青闭上眼,在着宛如轻抚的阳光里美美地睡了一觉,睡醒之后身心舒畅。
何姑姑便是这时候来的,她看着简临青“眉目含春”的样子,想想王妃这两天都这样困顿,可见夜里没少折腾。
毕竟王爷二十三岁才有了妻子,一时克制不住也是正常的。
简临青看她笑得温柔又怜惜,不知怎么打了个抖,看向何姑姑身边清秀的圆脸少年,“这是谁?”
何姑姑赶忙介绍:“这是长光,原本是跟着王爷的,不过这几日长明回来了,王爷便吩咐长光来伺候您,他住在外院,王妃之后的出行一应由他安排。”
长光笑起来有酒窝,格外可亲,像是邻家弟弟:“是嘞,有事尽管吩咐长光,跑腿儿采购我都行,驾车我也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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