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便凑过来,柔软的毛毛贴在脸上,有点痒痒,简临青蹭了蹭它,又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小猫胖乎乎的脖子,小猫挂坠在毛毛里晃荡。
大概看错了,简临青想着,手探到床柱上,那里悬挂着一只铃铛,清脆的铃声刚响,门就被打开了,木槿和羊溪急急地进来,羊溪都要哭出来了,“这么久都没动静,我还以为殿下出事……满满怎么在这里?”
“估计是跳窗进来的,”简临青活动着双手,“我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作完就睡过去了,感觉比之前要舒服很多。”
木槿确实觉得自家殿下的脸色比之前好太多,唇上的伤痕也不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看到他没有那样痛苦,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然而这个月过了,还有下个月呢,“达穆少爷还没消息传来吗?”
晏沉听到陌生的名字,一双猫耳竖得笔直,就听简临青说:“这才过了多久,我那父王是个多警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解药哪有那么好找。”
解药?晏沉兀自沉思,简临青知道解药在西决王那里,他倏然提取出一个悚然的信息——是西决王给他下的毒?
想着那人曾在小酒楼含着笑意说西决王自以为手上有要挟他的把柄,便是这毒么?
那个达穆少爷也知道其中内情,在西决国帮简临青寻找解药吗?
晏沉还想多探听些消息,然而简临青很快揭过了这个话题,他起身的时候把薄被裹在身上,“准备点东西给满满吃,我去沐个浴。”
这事便告一段落,晏沉吧嗒吧嗒吃着小鱼干,等鱼干吃得差不多了,长明也遵从他的嘱咐找上门来把先接回去洗澡了。
听溪园,云岚岚已经到了院外,正在院外的亭子里等着,等了一会儿,她看到晏沉朝她走来,而后递给她一个瓷瓶,“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云岚岚接过,“得看王妃中的这毒复不复杂,我回去便探探,估摸出大致时间再告知您。”
晏沉却叫住她,他第一次露出近乎恳求的神情,声音很沉,他说:“拜托了。”
云岚岚握紧了瓶子,“您放心,我也很喜欢王妃,定然竭尽所能。”
晏沉转身往回走,他自己也要多看一些医书了,简临青中的毒显然很复杂且罕见,也许在古医书里可以找到一些相关记载。
他心里想着这些事,被送回到简临青身边的时候还有些走神,直到被抱起来蹭了蹭鼻子才回过神来。
心里一直担忧着的人真没心没肺地笑着,眉眼弯弯 ,粲然生光,他披散着湿发,微卷的发梢荡在他的脸颊两侧,让这张脸变得有些可爱了。
他这个样子,若不是嘴唇还残留着伤痕,哪里可以看得出来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承受着那样剧烈的痛处呢?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在此之前,又独自忍耐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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