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吗?”孟唱说,“反正你本来就比我们大部分人都强,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柳同桑忍不住抬起头看他。
他没看她,只是低声喃喃:“反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都没有意义。
那些竞争,那些针对,那些针锋麦芒——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的K和补助金罢了。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孟唱轻声笑了起来,“根本就是别人手里的提现傀儡。”
“……这不好笑。”
柳同桑低声说。
她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证明自己,期望得到妈妈的夸奖,但她永远都嫌她不够努力,不够优秀,不够好。
因为她不是她的女儿。
“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重复了一遍。
嘀嗒——嘀嗒——
眼泪砸到被子上,晕开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迹。
余右他们惊讶的眼神都看了过来,因为记忆中那个要强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像只天鹅的组长,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掉眼泪。
“没事,哭吧。”孟唱低声说,“哭完了就好了。”
她狠狠地瞪着这个刺头、假想敌、竞争对手——他们以前打过架吵过架,互相攻击互相谩骂——到头来,他反而是看得最开,还过来安慰自己的那一个?
柳同桑揪住了他的胳膊,恶狠狠地,使劲地用他的衣袖擦脸。
孟唱安静了一会,把另一只胳膊递了过去。
“……”
柳同桑擦不下去了,她胡乱地抹了把脸。
“我还没那么脆弱。”
“没有就好。”孟唱点了一下头,他把智脑上的信息展示给她看,“你看看吧。”
是绫织发过来的消息。
柳同桑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翻身下床,开始解身上的病号服。
“……你是真的不把我当外人看啊。”
孟唱连推带拉地把余右和洛若荷弄出去。
“我就没把你当人看。”
她回敬道。
*
绫织躺在睡眠舱里,整个舱内都环绕着潺潺溪水的白噪音,还开启了舒适的按摩模式。
但她无心享受,只是在发呆。
她现在急迫地想要弄清楚那个培养箱计划和海力克安保公司背后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国会的退休官员造成的一切,但这家安保公司的商标让她不确定了起来。
——那同样是玫瑰。
这就不得不引申出一个疑点:万一他们和亚人有勾结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
不,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做出这么可怕的猜想。
现在由于之前的亚人袭击了塔,所以塔暂时不会限制他们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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