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
“那就劳烦徐姑娘了,请带路!”
…
陡然多出了一个可以随意进入藏书阁的名额。
不说许多弟子,就连一些长老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长老,算出他的来历了吗?”
其中一个擅长卜卦,心机天算的麻衣中年人,正闭着双眼感应着天地。
随即摇了摇头。
“我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那小子不属于这片天地,也就是说就算打开藏书阁,对我们而言影响也不算大…”
可问题也在这里。不是这个天地的人,本身就意味着诺大的危险。可这名擅长于趋吉避凶的中年男人,也同样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
“难道是那禾长老的本家?她降临二百余年,还是第一次向门派递出这种请求…”
藏书阁的是大不大,小不小,虽然有点价值,可真正值钱的东西都在他们这些修行者的身上,所以根本无关紧要。
同样的,家族避世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而是大张旗鼓的。
进入地家族子弟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出现在别人面前,也没见过自己的兄弟姐妹,只知道一个姓氏以及祖辈留下的传承,更多的则是不为外人道。
“那就试试她,看看到底是哪家的传承吧…”
“不错,要是能从那小子身上得到消息那是最好,看看能不能逼他使出杀手锏,来进行判断…”
只要确定了姓氏,就可以断定其中的价值。
要知道,一个家族的传承,要是大的还好,要是小的简直得不偿失。所以,真正想要得大富贵,那就必须得谋定而后动。
…
那边厢,伺机以待时。
王战也终于跟随着徐钰渔小姐姐的步伐,来到了一处高耸的半山庭楼。
共有六层,溯着山体修建,巧夺天工。其中悬崖处更是高处不胜寒,黑黢黢一片,很是能够让人惊醒。
“这…弄得这么凶险做什么?”
王战差点没被吓尿,风呜呜的吹,实在有些太高。
徐钰渔笑道。
“因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咕嘟!
这是求索吗,这分明就是求死吧?
事实上不说王战也能猜测出几分。
只怕是为了让人们对宗门保存敬畏之心,对待力量不能膨胀吧。同样,也是警告一些居心不良之辈,若有异心野心恶极之心,动辄便是万劫不复。
忽地,徐钰渔看见了几道人影,脚步静悄悄凝住,顺便拉了一把王战。
“哎哎哎,君子动手别动手,别拉我衣袖…”
徐钰渔看着王战有些发青发白的脸色,噗嗤一笑道。
“你该不会是害怕吗?”
笑话,王战怎么可能会承认,这叫谨慎。
好在徐钰渔没有时间联想这些,她已经注意到那些正在向自己二人转移过来的视线了。
“待会他们肯定会挑战你的,你可以不要动用家族传承的东西吗?”
“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这是奶奶的要求,她让我告诉你,要想活着走出去,你最好表现得有价值,但是没有太大的价值…”
嗯,说的对,翻译过来就是吃的饱,不要穿太饱;抵得寒,不要穿太暖;受的爽,不要求太爽…
否则,小露怡情,大露养性,樯橹灰飞烟灭。
“意思是,就算是在小天地里面也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波涛诡谲的吗?”
王战的眸子忽然变得深邃自然,心里某处角落积攒的郁结也终于消散了,很不自在。
果然,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身上的,故人诚不欺我。
先前还以为这些人一直悠游自在,不用干吃大便都能活下去呢,现在才发现,也是要抢的。
一下子就觉得平衡了。
…
随着徐钰渔和王战逐渐靠近藏书阁。
不知被谁召集过来的许多门派弟子迅速围拢了过来,将王战和徐徐后退了好远的徐钰渔围成了一个半包围圈。
“小子,听说你有藏书阁的进入名额?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将他送给我,我保你一命如何!”
“我不要你送我,我只想挑战,越强越好。所以只要你打败了我,我可以直接退走,怎么样?”
“不是你的东西,你受不住,这里那么多人可千万不要勉强。拿出来吧,我们勉为其难留你一条小命。
还有,徐钰渔你这个贱货,居然敢带外来之人进入门派核心之地,触犯门规,不敬师门,还不赶紧给我滚?”
前面还好,最后一个说话语气异常嚣张的家伙,格外让王战觉得不爽。
无意间瞥了一样小姐姐,发现这小姐姐事实上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活泼。她善良、古怪,想要追求自己的快乐和梦想,但奈何,出生在了一个尊卑区分无比明显的地方。
于是,王战笑了。
敢这么对可亲可耐的小姐姐说话,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单单打架而已,你们的日常生活都这么单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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