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宋暖这种平时大大咧咧的人费心费力地为自己准备什么的话…
苏长乐只要想想就觉得心猿意马极了。
“我挣的那点钱估计连手里资产的零头都算不上,也就不拎出来在你面前秀了。”
宋暖将手机的声口对准他的耳朵,按出来一段de:
“虽然可能质量不算高也发行不了吧,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你临时学的,熬夜熬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要猝死了…不许不喜欢。”
醉酒状态下的人说话比往常多了份黏黏糊糊的撒娇感,但手里传出来的却更多的是少年认真吟唱时有些清冷的声线。
宋暖音域在队里算广的,低音独有一份魅力,念起自己写的情话时好像还有点害羞,像他的名字一样叫人听上去就觉得心里发暖。
“现在没有那条件就不干嚎了,等回去的,回去给你唱。”
他闭着眼睛往苏长乐颈间埋了埋首,轻声道:“就只让你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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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到公寓的这段路不算多远但也绝对不近,宋暖虽然出于工作性质一直比普通的成年男人更瘦,但真背着走回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苏长乐强撑着才没在进门的时候就跟他双双摔在地上,放人下来的时候手都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抖了。
——然而宋暖一点自觉都没有,双脚刚落地就急着往书房跑,连鞋都没记得换下来。
自从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之后书房就不再是苏长乐一个人的专属,转而变成了两个人的共用。
不过当然,宋暖其实也没什么活儿需要在那里完成,顶多是把几个没地方放的私人乐器放在了那里,就算是占位儿了。
他将书房柜子上面摆着的吉他拖下来,复又折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彼时的苏长乐刚蹬上拖鞋走进屋,刚打算去将身上穿的换成家居服,就先看见宋暖冲自己招了招手。
他三下两下将外套从身上扯下去,抬起头冲人笑了笑:“长乐,你过来。”
长乐。
苏长乐心里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他记得无论是刚接触时明晰的上下级关系,还是互通心意后一天比一天熟悉,宋暖都好像没这么叫过自己。
这个名字本身被赋予的含义真挚而分明,长乐,几乎让人立刻就能意识到,为孩子起名的这位家长该有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喜乐。
但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这些年随着他将思焕愈做愈大,无论尊称还是私下朋友间的调侃,都好像是称呼彼此职位的时候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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