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闻言连连点头,欣然说道:“老朽本以为当今六国,最有可能成就千秋霸业的是楚人,楚国地处南方江东,土地肥沃,幅员广阔,楚王项梁传闻亦是礼贤下士之君王,手下才智之士众多,其子项羽,项庄二人更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看来,齐国王族出了贤婿暮雪这等······“
范增说到这里,田慕雪闻洞内传来范红裳急促的咳嗽声,不禁担心,当下打断范增话头,说道:“岳父大人勿须再言,暮雪也知您想说些什么,但暮雪并无甚争霸天下之野心,暮雪只想这辈子能与裳儿好好厮守,家人平平安安,此生足矣!好了,裳儿怕是快醒了,我先去看看裳儿”。
言毕,也不待范增应允,转身向洞内奔去。
范增转身望着田慕雪快步奔向洞内的背影,摇了摇头,良久,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儿女情长,就算天命所归,亦终难成千秋霸业,叫老朽该怎生助他·······”。
··········
次日,东方天际刚露出鱼肚白,三人就站在了河岸等过往摆渡的船只,范红裳由于昨夜受了风寒,咳嗽了大半夜,后半夜亦是起了高烧来,因此,此刻站在河岸,被山风吹得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正是应验了弱不禁风这四个字。
目睹范红裳虚弱至极的模样,田慕雪心疼至极,本想上去相扶,却不曾想范增先快他一步扶住了自己身边的女儿。 中
由于昨夜田慕雪的表现,让范增微觉失望,因致范增对田慕雪这个准女婿,话儿也少了一些,且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田慕雪瞧在眼中,假装视而不见,只是不时对范增怀里的范红裳说着关心的话儿,可范红裳精神萎顿,昏昏欲睡,又哪提得起兴致来,听郎君关怀呵护,也只得强忍倦意,强颜欢笑。
三人就这样在河岸等了一个多时辰,直至日上三竿,却始终不见河中以及对岸渡口有一条船只出现。
田慕雪不禁有些奇怪,思忖片刻后,想来是昨日河中那条黑蛟,这些日子在河中为恶所致,因致惊吓了对岸摆渡的船家,及过往船只。
见范红裳咳嗽越来越严重,田慕雪顿时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只好用剑在河岸附近砍了些树木,用攀爬在河岸的藤条缠绕固定,临时做了一只木筏。
望着暴雨过后的河水,汹涌澎拜,田慕雪留下范增与范红裳在河岸,自己亲身下河试船,却险些顺水飘走,幸好他轻功不凡,及时跃上岸来,木筏却是被河中激流卷走了。
这一幕,落在范增怀里的范红裳眼中,顿时又吓得惊呼出声来,范增也是心惊,目睹此景,范增才提议走上游二十数里的风陵渡口,因为哪里有一条横跨河岸的桥梁。
范增又考虑到女儿的身体状况,逐让田慕雪带自己女儿先行,尽快赶到阳城找大夫为女儿医治风寒,自己随后赶去。
范增此言,自然是正中田慕雪心思,因如果三人同行,以范增老头脚程,二十几里山路,怕是也要走上过两三个时辰,范红裳病情渐重,他田慕雪岂敢耽搁。
听范增自己提了出来,田慕雪当即欣然点头,走到范增身边,也不多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妨了,将范增怀里的范红裳拦腰抱住,为她拉严实身上的毛裘后,体内青龙真气提到极限,展开轻功向范增所指风陵渡口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景物一晃而过,山风刮得脸颊生疼,田慕雪没料到自己全力奔跑之下,度竟似不亚于后世的汽车,心中除了震惊外,也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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