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琼,偏偏要闹腾成这样,连镇国公世子夫人的位子,也不屑一顾。
想着这些,钱氏突得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只见她眼中尽是疯狂道:“嬷嬷,你说,这死丫头难不成早就外头有人了。否则,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放着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当,愣要闹腾的和离。这除非,她是已经有了退路了。”
钱氏这话把金嬷嬷也吓到了。
可金嬷嬷还是觉着自家太太这揣测太离谱了,毕竟,这些年谁人不知道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和什么人不清不楚呢?
何况,那镇国公府的人也不是死人,在镇国公府眼皮子底下,大姑娘如何有可能做出这事来。
可钱氏却不死心,她甚至觉着自己太过迟钝了,毕竟,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清楚徐琼何以这么急着,撕破脸也要和离的。
想到徐琼若真是已经和什么人有了苟、且,那自己还不随意作践她,如今京城这些骂自己和女儿的人,也该转而骂这死丫头去了,钱氏吩咐金嬷嬷就道:“你安排人去查查,这死丫头当真往寺庙吃斋念佛去了,还是说,她如今根本不在寺庙,而是和她那姘、头在一起呢。”
镇国公府
高氏也刚刚听说徐琼去了郊外寺庙的消息,不过,她闻着这消息时,只冷笑一声,也未曾多想。
她如今心思都在儿子的续弦的事情上,哪里还会关心别的。便是她对徐琼闹腾出的事情耿耿于怀,她也知道,比起让徐氏去死,看着她青灯常伴一辈子,或是是,失了娘家的倚仗,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连生计都维持不了,这才是她乐见的。
见娘亲竟不准备找了徐琼的麻烦,裴玉珠面上委屈极了,“娘亲,您当真这样放过徐氏吗?可您这样放过她,那女儿受的委屈,难道就算了吗?若非她那样算计女儿,女儿的婚事如何会落得这般。”
裴玉珠言语间都是对和舅家表哥婚事的不满。
她更知道等她嫁过去后,舅母虽不至于表面上为难她,可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何况,如今是有外祖母在,外祖母可以护着自己,可外祖母终有去了的那一日,等到外祖母没了,那舅母还不是随意蹉跎自己。
想到这些,裴玉珠是绝不允许自己嫁回外祖家的。
可她除了稍微表现出些委屈,却也不敢真的和高氏闹腾。她是知道娘亲的性子的,如今娘心一心想着给哥哥续弦,只怕更担心自己和太子的丑事影响了哥哥的婚事,所以,更急着早早把自己和表哥的婚事定下来。
而她,只能表面装乖巧,如此,娘亲才不至于禁了她的足,她才有机会往宫里去,借着给姑母请安的机会,和二表哥表明心意。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高氏其实也觉着若没有这件丑事,女儿那可是有可能入宫当皇子妃的。
所以,她也只能安慰女儿道:“娘亲撮合你和你表哥,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这只要有娘亲在一日,你舅母还能和你摆婆母的架子不成?何况,你哥哥若续娶个高门大户的贵女,你舅母更是会借此巴结娘亲,哪里还会敢给你委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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