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做小伏低, 忍了无数的委屈,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根本无需畏惧徐鹤年的。
毕竟,她和那死去的白氏可是不一样的, 就冲着她的娘家是怀宁侯府, 徐鹤年岂能那么容易就休掉自己。
徐鹤年也是头一次见钱氏这番发疯,想到钱氏这么一个名门贵女, 眼前就如疯婆子一般,徐鹤年震惊的同时, 愈发觉着自己娶错了钱氏。
见徐鹤年眼中的愠怒,钱氏忍不住露出嘲讽的笑容, 提醒他道:“老爷,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把话撂在这里。老爷别想一脚把妾身给踹开。否则,妾身便是豁出去,也要告到琼丫头面前,告诉她当年她那生母白氏是如何被你和老夫人给害死的。”
徐鹤年听她陡然提及这件事情, 气的顿时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疯了!”
钱氏道:“老爷,您放心,只要您知道收敛,那妾身自然要维持贤妻良母的样子的。也必不会让琼丫头知晓当年的事情的。”
被钱氏这般威胁,徐鹤年自然是不爽极了,可此刻,他也不敢再胡来了,他是真怕把钱氏逼急了,她做了什么蠢事出来。
看着徐鹤年害怕的样子,钱氏笑着上前,替徐鹤年理了理皱了的袍子,一字一顿又道:“老爷,如今当务之急,是让琼丫头原谅我们才是。而且,您别忘记了,这等到册封的旨意下来,我们若能劝着琼丫头先回府中住着,之后再从府中出嫁,这么一来,日后这京城哪个还敢小瞧我们侍郎府。”
钱氏到底和徐鹤年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自然能揣摩到他的心思的,徐鹤年一听她这话,瞬间像是忘记了方才两人还扭打在一起,也忘记了钱氏的威胁,乐呵呵就道:“是啊,琼丫头若能从我们侍郎府出嫁,那可是天大的荣宠啊。”
“只是,不知夫人有什么良策,能劝着琼丫头回心转意。”
钱氏听了,眼中带着得意就道:“这有何难,明个儿妾身就带了妙儿往小汤山给琼丫头跪地请罪去。而且放低姿态的同时,我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她宫里凶险万分,若能帮得老爷得了这尚书的位子,日后老爷的仕途如日中天,于她才是最有利的。”
“琼丫头既有手腕勾、搭上皇上,还能不懂如此浅显的道理吗?”
听着这话,徐鹤年这一瞬间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官拜内阁,步步高升的那一幕了,所以,瞬间眼中都是笑意,对钱氏久违的温柔体贴道:“夫人,这些日子都是我的错,竟和夫人动了手。我竟会如此糊涂,竟忘记了夫人这些年的功劳。”
见徐鹤年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钱氏虽觉着讽刺,可她也知道,她和徐鹤年是荣辱一体的,所以,也不再计较这些日子自己受的委屈,同样报以温柔道,“夫君,我又如何会记恨于你,当年我既执意嫁给夫君,那便已经决定一辈子陪着夫君的。”
此时,镇国公府
高氏从宫里回来后,就直接到了老夫人院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二房和三房的人自然也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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