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话不是出自别人之手,而是你的胞弟,徐璞。
徐妙这番畏畏缩缩,胆战心惊的样子却是愈发激起了徐璞的怒火,只听他冷冷吩咐身边的小厮道:“去,把这些都给我贴在外头的墙上。”
小厮早就想拿着这事儿再得了昭贵妃娘娘的赏赐,所以半句话都未劝阻,拿了桌上的纸张就冲出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只见徐家外头便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我去,徐家少爷竟要和淳妃娘娘断绝姐弟关系!”
待大家读完上面徐璞指控徐琼的种种不孝行径时,愈发惹人议论纷纷了。
“这淳妃娘娘也真是,往日里和娘家再有嫌隙,如今老夫人都去了,她竟都不肯尽最后的孝道,这确实太心狠了。”
“是啊,这死者为大,何况,这女子本就该温婉贤淑,哪能一直抓着长辈的错处不放,这可是有违女戒女训,有失妇德的。”
众人听着这话,连连点头,附和声不断。
不过也有人道:“可淳妃娘娘那生母不是被徐家老夫人害死的吗?若因着这桩事,淳妃娘娘不肯送老夫人最后一程,这也说不上不孝吧。”
可这番话还是惹来了另一个人的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说徐家老夫人真的害死了那白氏,这些年,这事儿大家不都道听途说吗?何况,即便是要定、罪,那也该大理寺彻查了结果出来,大家说是不是?”
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能瞒得过宫里。
很快,六宫便都知道了徐家少爷决定和淳妃断绝姐弟关系的事情。
显阳宫里,徐琼闻着这消息,半晌都没有开口。
一旁,宝笙也替自家娘娘委屈极了,气呼呼道:“娘娘,这二少爷疯了吗?他怎敢陷娘娘于这般境地?怎敢这样胡来!”
“他便是要和娘娘断绝关系,也无需这样贴在府外,惹了众人议论纷纷啊。”
说到这,宝笙突然顿了顿,脑海中闪过一个揣测,又道:“娘娘,今日二姑娘才回府去,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说,会不会是二姑娘故意挑拨您和二少爷的关系,故意怂恿二少爷这样做的。”
听着她的话,徐琼却是轻抿一口茶,道:“他这些年认贼作母,和本宫姐弟情分本就浅薄,如今断了腿,更是认定这一切都是拜本宫所赐,性情变得愈发阴沉。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本宫也算不得意外。”
对徐琼来说,此事到底是不是徐妙暗中挑拨,其实并没有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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