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以孙启冉为棋盘,以钱遇倾为棋子,本意是捆住时家。
结果最后时鞠辞去都御史这一子落下,竟是成全了时清,平白让她得了便宜升为次四品!
满盘皆输,换成谁也不甘心。
五皇女看见时清就觉得气息波动,只得深呼吸稳住情绪。
心里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能生气。
“小时大人,”五皇女也不示意下人给时清搬凳子,只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她,“稀客啊。”
五皇女问,“按理说户部应该是比较忙碌的时候,小时大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宫里呢?”
时清丝毫不见外,左右这位又不是真正的五皇女,“你要是稀罕我,我以后天天来。”
她伸手拉了两个凳子,一个给外间的云执,一个自己搬到床边坐下。
“……”
旁边宫侍没忍住开口,阴阳怪气,“小时大人可真是不见外呢,不知道的还当是来了自己家里。”
自己家里?
“你可别侮辱人了。”
时清一惊,扭头看她,开口拒绝,“我家里可没有你这种没规矩的下人。”
“更何况我时府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进的。”
宫侍微顿,明白过来时清是在骂她,呵斥道:“这里可是五皇女的寝宫,容不得你放肆!”
时清疑惑,站起来问她,“你是五皇女吗?”
两人面对面站着,宫侍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不、不是。”
“那你有什么资格跟朝廷四品官员大呼小叫?”
时清反问,“宫里的规矩都喂到你肚子里去了吗,半点没往脑子里记?”
“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家五皇女,她也不会睁着狗眼这么瞎咬人。”
一句话,把主仆两人一同骂了。
五皇女脸皮抽动,苍白的脸色都比平时黑上几分。
宫侍侧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瞪向时清,“你——”
“我怎么了?我只说了你是狗,你觉得谁也是狗那是你的事情。”
时清坐回来,跟五皇女悄悄说,“您这宫侍可了不得,竟敢觉得您是狗。”
她啧了一声,扭头朝宫侍轻轻嗔怪,“像这种大实话你怎么能当面说呢,不懂事儿。”
宫侍险些要被时清气死,这人怎么能扭曲她的想法呢?
宫侍扬声道:“来人!”
真当她们宫里没人了是吗?时清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女,而五皇女却是实打实的皇家血脉。
她们跟四皇女和六皇女嚣张不得,难道连个臣女都治不了吗?
事实证明,还真治不了。
宫侍话音落下后,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作势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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