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伯……父……钧……钧什么?”
艾枫:“啟”
家丁眉毛一竖:“我问你了么?”
他拿手弹弹这张红帖:“这上面怎么只写了一只鬼的名字啊?你们这是……一二三,三只鬼!”
“去去去,这里只许一只鬼进!”
六爷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艾枫。
艾枫脑子机灵,当即想到那根从六爷爷院子角落寻出来的,沾满了血食祭品的树枝。
她将那根沾了骚臭猪血的树枝掰断了一块,丢在那家丁的脚下:
“小哥,你看那个是不是你掉的?”
家丁的两扇鼻翼扇了扇,低头的时候满眼贪婪:“哎哎,是我,就是我掉的呀!”
他倒是不嫌弃那根树枝上只沾着点滴血液,埋头耸着鼻翼就是一通猛吸。
就在他低**子沉迷于吸食血腥味的时候,背后手中的喜帖正好正面朝上。
不用艾枫提示,主仆一心的小吊死鬼趁机一甩绳子,从家丁头顶上的梁上直直吊了下去。
他大头冲下,从怀中掏出一只毛笔,拿嘴一抿,刷刷几笔写完,然后又像个蜘蛛侠一下,嗖地收了绳子,从梁上跳回了地面。
家丁正沉迷于血食之中,突然感到地面一震,连忙慌乱抬头。
艾枫指了指他手中的请帖:
“你看错了吧,那上面可是有我们三个人……不对,是三只鬼的名字啊!”
家丁忙定睛一看,果然在“六伯父”三个字之后,多出来两个名字:
艾枫、小吊。
这两个名字的笔迹格外潇洒漂亮,笔力渗透红纸,直达背面。
【作者题外话】:昨天参加家宴,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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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唇边一滴酒
“小吊?小吊算是个鬼名字?”家丁一边嘟囔着,一边挥挥手:“快进去快进去,你们是最后一波客人了,眼瞅着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要是耽搁了府君的大事,仔细着你们的皮!”
说罢,他便一手擒着树枝,一手拉着方才那黑衣男人留下的全黑骏马,往马厩走去。
府门闭合之际,艾枫回头看了一眼,恰巧看到那黑马扬起蹄子————给自己的侧腰搔了搔痒。
艾枫:“???”
……
扶着六爷爷走进府内,悠悠的唱戏声隐约传来。
绕过三四个回廊之后,一个偌大的大戏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台上歌舞伎众多,彩裙翩翩,戏子在旁慢慢吊着嗓子,唱出柔软的曲调。
在一个空隙,舞伎们齐齐折断芳腰,肩膀后仰,长发垂地。
小吊死鬼痴痴地望着戏台上:“难道……难道这就是唐代梨园教坊的《霓裳羽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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