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小草永远不会在病人面前对对方的病情表现出“不看好”,哪怕这个人是最亲密的人,在最初的时候,情绪有些失控就很不应该了。
“准备待在家里还是去庄子上?”想必平阳侯府也不会将他的生辰当一回事,但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闻人家过,哪怕只是他们这一房的人为他庆祝。
“家里吧,毕竟现在我娘从佛堂里出来了,肯定不会置之不理,会不会宴请宾客暂且不说,你们家肯定是少不了的。”
“也对啊,说不定我娘已经得了帖子了。”回头问问。
在魏亭裕离开之前,小草又给他做了一次针灸。
临别的时候,魏亭裕看着小草,“萱儿今年真的不再祸害我一回吗?”
如果一开始小草是记仇,年年“整他”,但真的年复一年,每年都不缺少之后,那份“礼物”已经成了很特殊的存在,难以割舍。
“你且等着吧。”
魏亭裕笑了,颇为满足。
小草回了自己屋里,事实上,给魏亭裕的礼物早就在准备了,与以往“整他”不同,这一回的是木雕,小草学雕刻,是为了练手,是为了更好的为医学服务,所以没手残,反而棒棒的。
小草的雕刻,一向都是以木雕为主,又以人物为主,不过,她的人物,从来就不是认识的任何人,都是根据自身对骨骼的了解,自行塑造——当然这样的方式说不定就与世上的某个人长相重合了。
不过从三年前开始,小草就打破了这一习惯,没到魏亭裕生辰前,她都会刻一个他的木雕,只是单纯的木雕而已,并没有赋予他什么意义。
现在,小草也没想再回归原本的规矩,准备给魏亭裕二十一岁的生辰礼,小草不仅刻了魏亭裕,还将自己给加了进去,设计了背景,加上一条小狗,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看上去非常的温馨。
小草不知道为什么要雕刻这样的场景出来,可是她就是这么做了,以至于完全刻好了之后,她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本来,这种未婚就涉及到孩子的事情,挺让人害羞的,若是被外人瞧见了,说不定还会被指责“不害臊”,只是,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见了,都极其的沉默,沉默得小草都没办法打破,现在看着,她甚至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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