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容好奇道:“说来你和赵长风都是习武之人,为何赵长风浑身硬邦邦的肌肉,而阿妍却还是抱起来这么舒服呢?”葛思妍笑道:“赵长风一看就是练得苦功,那可是很辛苦的。要不少力气。而我自幼习的都是适合女子的巧功,威力不小,但用的都是巧劲儿,自然不会像他那样那么壮实了。”沉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下却暗暗生疑:阿妍说自己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但现在却又说“自幼”,沉容看着怀里的人儿,神情复杂。
“邦邦邦”叁声叩门声响起。沉容问:“谁啊?”门外是熟悉的声音:“沉大人,是赵某。”原来是赵长风。
沉容放开葛思妍,起身开门。
赵长风看见歪在床上的葛思妍,明显一愣,拘谨地收回了目光看向沉容。“有什么事吗,赵刀头?”“没什么,就是知府大人说王子已经感觉好多了,不那么受惊了。请各位大人明晚陪王子用晚饭。”“原来如此,有劳赵刀头了。”“无妨,赵某还有几个大人没有通知到,赵某先行一步。”“请。”
送走了赵长风,沉容又坐回床上,抱着葛思妍。葛思妍躺在沉容怀里,温顺地靠在人的肩头,静静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暖香。沉容百无聊赖地拿过一缕她的头发在手中绞着:“那王子也够胆小的。第一次有我帮他挡刀,第二次有你护驾,还能给他吓成这样。”葛思妍道:“他啊,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今天去洗衣裳,还看见了巧影姑娘。看她愁容满面的模样,也不大爱说话,应该是那王子拿着她撒气了吧?”沉容不置可否,只是喃喃道:“他这么胆小,怎么会突然说好就好呢?而且还敢再搞聚会,也不怕那黑衣人再出现。”葛思妍道:“大概是巧影姑娘的安神香的作用吧。”“安神香?”“嗯,今日见了她,她告诉我她爹娘以前是专门卖香料的,她也学了不少制香本事。最近日日给那王子点安神香。”
沉容随口道:“她爹娘以前是哪儿的?”葛思妍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辽北地区的?说起来还和孙乾是老乡呢。”
辽北地区?结合起之前孙乾说的他们家靠海,不管是去高丽还是东瀛乘船北上都很方便,让沉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但猜想终归只是猜想罢了,沉容不敢声张。
“你说巧影姑娘不开心,会不会是因为和王子表白失败啊?感觉她挺喜欢那王子的。哼,真是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葛思妍在沉容怀里喋喋不休地讲着八卦,沉容却无心细听,满脑子都在高速运转,把每一条线索都尽可能地联系在一起。
忽然,沉容感觉,可能明天的晚宴会发生一件大事。沉容不是那种会迷信自己直觉的人,但这次的直觉,也太尖锐了。不论如何,明天一定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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