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哭了半晌,景瑟想起身旁还有人,尴尬地离开霍以恩的怀抱,对苟清奎行礼道:“我有一事需要师兄相助,不知道师兄能不能予我两个还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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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房间里,只点了床头的一盏灯柱。
榻上安睡着一个白衣女子,眉头紧缩,像是在梦中亦不得安生,时不时喃喃几句呓语。床边守着她的男子眼底一片青紫,却牢牢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这么久过去了——晏松惟仔仔细细地用目光一寸寸比对着楚宛宛与他的手,宛宛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这么久,肤色竟都比他还白了。
也是,他虽日日被迫行在暗处,可见天光的日子,远比她多得多的多。
晏松惟已回忆不起昔日他熬着度过的日子,平心而论,那些日子很苦,苦到他想一想,牙根便泛苦溢酸,却又很短暂。
短到比起救出楚宛宛的那一刻,仿佛一个是一时,一个却是一世。
掌心的手温度冰凉,他却不愿意松开,他此生唯一的慰藉,也莫过于此。
睡得不安,也睡得不久。楚宛宛醒转,揉揉眼,确定自己不在那个地方了,又闭上眼,这才迟钝地觉出手上的异样,长久培养的默契使她迟疑地唤:“阿惟?”
“我在。”与此同时,一个带着寒意的拥抱裹住了她,楚宛宛怔了怔,没有推开:“我……不是在做梦么?”
“当然不是。我成功了。”晏松惟拥得很紧,贪婪地从她身上汲取那些他求之不得的熟悉气息。
楚宛宛想起来了。那是一个于她而言很寻常的日子,有人打破了这持久的安静,来到她面前,说要带她走。
融入黑暗的衣袍,她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同他走。
她当时好像回答了什么?楚宛宛使劲回想着,噢,想起来了。
她说,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所以,纵使两个几近羸弱的人拥抱在一起,自己与对方的骨头勒得血肉生疼,楚宛宛还是阖眸紧紧地拥住晏松惟,说:“嗯,你成功了。”
相较于楚宛宛安详平静的面容,晏松惟则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咬着牙挤出重复的几个字:“嗯,我成功了。”
历经严冬的长夜,他赖以生存的暖春伴着曙色,还是到了。
他的、独一无二的、春天。
第79章 会面 她是那只扇了扇翅膀便引起风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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