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她娘来信特意提到这件事。信上说叫她找个机会,将她两个弟弟的事,给陆相提一提,安排个地方。
其实,这放在从前,以她爹的实力,根本不成问题。
只不过,四年前她爹患病离世后,苏家就日渐式微,一天不如一天了。
昔年她爹还在任上时,是个四品大员,掌管着一方朝政。
因为灵安朝并未沿用历代的世袭制,加上苏家的子辈中,也并没出什么人物。所以,官位一更迭,家道从此中落。从前金银窝里长大的纨绔少年,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寻求生计。
“这个自然,到时候你多用点心便是。”陆相并未多加阻止。
苏氏见陆相答应的爽快,心中更觉喜悦。她雀跃的道声谢,又瞅一眼窗外,柔声道:“爷,不早了,妾身服侍您休息。”
一整晚,陆相的脑子里,映出的全是林氏的影子。
苏氏自然不知道这些。
半夜的时候,她用手去触碰陆相的胸膛。陆相倒也有反应,只不过,他是转身,而非回应。
即便是这样,第二天清晨,去同老祖宗问安时,苏氏还是摆出了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鹬蚌相争,无端叫苏氏得了利。
冯氏见了,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儿,但她也只能隐忍不发,扮了一副笑脸,口是心非道:“姐姐好福气。”
苏氏得意地笑了笑,看向冯氏的目光里带着几分鄙视,“我听说昨儿相爷是从妹妹的园子里过来的,难不成是妹妹惹了相爷生气?要我说,相爷难得去一次,妹妹要好好珍惜呢。”
对冯氏,苏氏一向看不起。好容易逮着机会,少不得要奚落她一顿。
冯氏气得心肝儿疼。
她最近诸事不顺,先是自己的女儿犯错,紧接着又出现了卓嬷嬷的事。加上,昨日的计划又落了空。
她眼下烦躁的想去撞墙。
特别是她一想起陆相决绝的背影,连呼吸也觉得不顺畅了。
其实,觉得觉得呼吸不畅的,也不止她一个,还有孙氏。
孙氏原本还指望借着冯氏之手,除掉林氏。结果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叫苏氏得了好处。
碧桃将消息说给她听时,她愤怒地摔了手中的瓷杯,接连骂了几句,不中用的。
当天下午,孙氏就气鼓鼓地去了清风园,二话没说,叫人提溜了王嬷嬷出来。
王嬷嬷的伤还没见好好,趴在木架上,奄奄一息。
孙氏可顾不得这些,眼下她迫切的需要一件事,来证明自己对陆相的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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