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像抄家、流放这样的重大决定,如果不是掌握了何幕云杀人的关键性证据,否则单凭口供,嘉陵帝断不会下旨昭告天下。
可偏偏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存在明显的破绽。
秦清也有相同的疑问,“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可当时卞城官府为何能查了两个多月没有丝毫头绪?反倒是王文远到卞城后不久,就立即破案了呢?”
因为这桩案子跟他毫无关系,所以从知道此事到现在,海蓝从未仔细的去揣摩过这桩案件中的种种细节,以至于此刻被秦清突然一问,当即愣了一下,而后道: “这……卑职就不清楚了。”
闻言,秦清的眉头皱得更紧,像是解不开的绳结。他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这桩案子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或许,这也是不重蹈前世覆辙的突破口。
他张开口,还想再问些别的,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来者不善。
这是首先迸入陆微月脑中的念头,这个茶楼地处偏僻,加上又因为刚才的暴乱,官兵早已清退了所有的百姓。
这会儿,谁又会到这儿来。而且从脚步声来判断,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天冬立即警惕起来:“世子爷,卑职下去瞧瞧。”
秦清默然点头,目光又情不自禁的落在陆微月身上,心里不由得一阵庆幸。好在陆微月今天是男装打扮,若不然被人瞧见了,给他们俩安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他是男子,不过被说一句不拘礼节,倒也罢了。
但陆微月一个大家闺秀,若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与人私相授受,恐怕以后在京中再难抬头做人了。
不过……
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一闪而过,秦清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口里的那颗红色东西一动,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中被人丢进了一颗小石子,也像是一根细小的火柴被人点着。
这还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怕被陆微月瞧见,他急忙背过身去,佯装看门。借机轻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心绪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秦清有些异常的举动,并没引起陆微月注意,她此刻正屏着气息,仔细聆听着楼下的动静。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耗尽了她的力气,她实在不想再摊上什么麻烦事。
不多一会儿,天冬去而复返。不过这一次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世子爷,是……大少爷。”
秦凌?
陆微月与秦清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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