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重重的点头,两行清泪掉落在地上,“夫人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关怀备至,奴婢哪里会忘。”
“可惜了,好人不长寿啊。”秦国公说着话,面上带着两分深沉的哀戚。
“国公爷一点儿不怀疑吗?”春杏抬起头,觑着他的眼色,意味深长的道。
秦国公的眸光黯淡下来,“自然是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这次找你来,为的便是这件事。”
春杏擦擦眼泪,郑重其事的道:“老爷,不瞒您说,奴婢等的也正是这一天。”
“你的意思是?”秦国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春杏。
“姚姨娘。”
春杏回忆着往事,向秦国公娓娓道来:“当年夫人早产前几日,奴婢亲眼瞧见姚姨娘鬼鬼祟祟的从夫人的房间走了出来。本来办完夫人的丧事,奴婢就想找老爷说这件事。但是当时老夫人让我们连夜离府,所以走之前也没能见上您一面。”
“果然是她!”陆相心里的疑问得到了印证,因而一点不觉得意外,又问道:“不过,你可有证据?”
“爷,民间有句俗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便是。”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配合着演一场戏。
陆相就叫青松喊了姚姨娘过来,说是商量秦凌的亲事。一听说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姚姨娘没有半点儿怀疑,急匆匆的就往书房里来。
虽然相隔十几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春杏。
春杏自然也认出了她,开口见山就道:“姚姨娘倒是好福气,不像我们夫人年纪轻轻就走了。”
姚姨娘跟着叹口气,也顺着她的话说,语气中亦是惋惜的意思。
“这几日夫人给我托了个梦,说她当年早产,是因为您偷偷给她下了催产药,所以,要我来府上替她伸张正义呢。”
姚姨娘心中一凛,不明所以的去看秦国公,找她过来不是说秦凌的婚事,怎么好端端的提起凌氏来?
秦国公悠然的喝着茶,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姚姨娘顿觉不妙,她轻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梦到底就是个梦,夫人当年待我那般好,我怎么会加害于她呢。”
“我说也是呢,八成是夫人找错了人。”春杏笑着赞同一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对姚姨娘道:“你不知道,夫人在梦里说,今年花朝节的夜里要找那个害她的人索命呢。”
今年花朝节?
那可不就是今天晚上?姚姨娘莫名觉得心虚,但脸上仍笑道:“你倒说的玄乎。”
点到即止。
春杏只是笑,也不再解释。而后请求国公爷留她在府上住一晚,她想亲眼瞧一瞧夫人要索什么人的命。
秦国公满口应允下来,即刻就让青松去安排住处。这架势,怎么看都像国公爷也信了春杏那一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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