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这几天熬得眼睛发红,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被绝望压垮,伊莱恩在他怀里小得像只猫,让妹妹就这样干熬着死去或者如同母亲一般在巨人的胃液里融化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把脸埋在伊莱恩的脖颈处和她一起哭,脸颊贴着她的血管——
“砰”——“砰”——
艾伦又去听她的心跳——
“砰”——“砰”——
又弱又慢,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停止跳动。
比意识先回笼的是味觉,伊莱恩在满嘴的血腥味中看见艾伦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但更加锋利、更加明亮,她在一时间疑心自己也许已经死去,磷磷鬼火照亮一条通往死亡的康庄大道。
“你醒了!”艾伦的声音饱含惊喜。
下一秒伊莱恩就看见他冒着白烟的手臂,血淋淋的伤口露出红色的肌理,皮肤的截面拉扯出毫不平整的痕迹,她同样看见他说话时露出的牙齿上黏连的红色,可恨这一刻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致那些细小的残留在艾伦嘴里的肉糜都清晰可见。电光一闪间伊莱恩反应过来自己嘴里含着的、食管里滑下去的、甚至还有一些在胃里躺着的是什么——
是艾伦的肉,他嚼碎了又喂到自己嘴里的肉。
“不要说了!”阿尔敏的脸色比伊莱恩更白,他制止了这间房间里即将说出的更加难以言表的过去,“兵长,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了吧……这种事情即使隐瞒也没有什么……”
利威尔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阿尔敏说,“这段话不用报告上去。”
阿尔敏踌躇着看着半靠在床头的伊莱恩,“你先休息……艾伦、艾伦他马上就来看你。”
伊莱恩的绞着床单的手指一瞬间收紧,指甲用力到泛白,阿尔敏马上闭嘴和兵长一起退了出去。
艾伦来的时候伊莱恩还是在发呆,她的记忆嘈杂,好像要把这十几年的时间都回忆一遍,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最后变成艾伦血淋淋的手臂。她又开始条件反射地感到恶心,碎肉滑过食管的感觉不断地在脑子里重复上演,到最后甚至开始漫无目的地演绎牙齿是如何将它们嚼碎,舌头又是如何搅拌的场景。她用手指伸进自己的口腔,刺激喉头的肌肉,迫使这呕吐更加强烈。
艾伦握住她的手往外拉,“伊莱恩,冷静一点!”
伊莱恩最后在两人的拉扯中吐出一口带着红色的液体——那是胃酸、唾液和血液混杂在一起的产物。
艾伦一边把水递到她嘴边,一边像抚摸猫咪一样上下抚摸着她的背脊,“没事了,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永远都无法过去!”伊莱恩捂着脸,眼泪打湿手掌的皮肤,她并没有对兵长和阿尔敏说出曾经发生过的更加难以启齿的事,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伴随着失血而来的最明显的症状是低温。
伊莱恩在反应过来艾伦在做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挣扎,但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而艾伦为了制止她强迫性地掐住她的脸颊,眼睁睁地逼着对方看着他是如何撕咬下自己的血肉再嚼碎了嘴对嘴喂给她,艾伦在这期间感到伊莱恩踢蹬的双腿磨蹭他的小腹,他用手指压住她的舌根,再用自己的舌头将“食物”推送给她。
他们是双胞胎,在同一个母亲的子宫中发育长大,脐带纠缠,赤诚相待。血腥和暴力刺激幻想,艾伦在伊莱恩的挣扎中想起妹妹幼时同他睡一张床铺,白软的手臂就贴在她稚气的脸颊边,直到性别意识初萌后两人才分开,那时艾伦还失落了好一阵,他将这归结于哥哥的占有欲。
到了夜晚伊莱恩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她开始感到身体发冷,出现幻觉,抱着艾伦的手臂说雪怎么下得这么大。
于是艾伦脱掉她的衣服,将她抵在树干上,用手指抚摸她的阴户,咬着她的乳头使她在眩晕中体温升高。伊莱恩的脖子牵拉出一条献祭般的弧度,她伸直了手臂想要去摸月亮,“下雪了……”
艾伦抽插的手指带出一片粘稠的液体,他将吻落到伊莱恩的唇角,“活下来,伊莱恩,活下来!”
古木下的巨人酣睡,月光把伊莱恩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白衬衫挂在她的臂弯,胸乳上的指痕红红,艾伦看见伊莱恩垂泪的脸,他回想起自己用舌头喂食的触感,两个人在抵抗中互相纠缠,教堂的圣母像在光中蒙上白晕,侵犯妹妹的背德感和死亡迫近的胁迫感交织在一起,月下的伊莱恩在他眼中有如神堕。
艾伦在她达到高潮时将自己的阴茎插进去,性器与性器相交,在不被允许的连接中达到了毫无保留。伊莱恩后来有恢复过意识,她推拒着艾伦哭着求他停下来,而他最后的克制是没有射在她的身体内。
伊莱恩第二天体温恢复正常,由此等到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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